我沉吟道:“那东西自然是要驱赶的,但问题是,刘老板的体质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就好像一间房子被水泡了太久,地基都酥了,这时候抽走水,房子肯定会塌;放任不管也会塌;在水里面加固房子,依然会塌!”
张歌奇说:“那就甭折腾了,拆了呗!”
我苦笑,“房子可以拆了重建,人又不能死而复生。”
吃完饭,我继续苦思冥想,考虑要如何用药。
张歌奇则在院子里面呼哧呼哧地卧举石桌锻炼身体。
我想得头疼,走到院里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今晚没有乌云,天上是一片璀璨的星河。
张歌奇把石桌一抛,我吓一跳,然后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托住石桌稳稳放回。
我说:“你能不能消停点儿,小心把奶奶留下来的这张石桌干碎了!”
张歌奇笑道:“你太小看我了,这么小一个石桌我还接不住吗?林大夫,你想好怎么给你刘叔治病啦?”
我叹息,“我想了各种方案,总觉不妥,恐怕凡间的药已经救不了他了。”
“那就去找灵药呗!”
“谈何容易……”我说,“他现在的体质,需要阳气最强的药材方能补回来,那就必须得是千年人参或者千年鹿角!但那几乎是传说级别的药材,恐怕是可遇而不可求。”
张歌奇压了一桶冷水浇在自己身上,我心想这家伙可真厉害,刚运动完就淋冷水,不过以他的体质应该不会生病。
张歌奇颇有兴致地说:“千年人参是长在恒白山上的吧?听说那地方非常神秘,我一直有兴趣去那儿玩玩,去采参也未尝不可。若是把刘老板的病治好,能挣不少钱吧?”
我笑笑,“钱都是次要的,关键是这事可不可为。嗯,再看看吧!行了,不想了,早点休息了!”
能在自己家睡觉,我一整夜都睡得挺踏实。
隔日我早早爬起来,把剩饭菜热热吃,然后照料了一下后院的药圃,采了一些药物出来,我把各种药物装了几包,叫上张歌奇出发。
坐上去沈羊的车,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对了,刘老板家在哪来着?”
张歌奇也笑了,“哈哈,居然没留联系方式,要不问潘小姐?”
我掏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给我,问我有没有空。
我问出啥事了,王秘书神秘地说:“我有一个意外发现,你们最好能来一趟。”
“你现在在哪儿?”
“员工宿舍。”
于是车到沈羊之后,我们直接打车赶到员工宿舍。王秘书就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看见我们来了,便迎了上来。
我问他:“那些员工状态怎么样?”
他说:“喝了你的药之后,他们都好多了。”
“那个不相信中医的小张呢?”
“林大夫,你真是太神了,他半夜打电话说自己在网吧,感觉很不舒服!我们过去一看,他瘫在椅子上,手脚冰凉,出了一身汗,瞅那样子,好像人马上就要凉了!我赶紧就把你开的那付药喂给他,小张还不喝不喝的,我把你的话复述了一遍,他才犹犹豫豫地喝了药,然后我们扶他回来睡觉,一觉起来他就好多了。”
我笑了,“那他的态度有改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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