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说:“我之前喝了小半碗药,有点烧心,准备吃完饭再喝的,哪知道突然就失去意识了。”
我说:“那我去弄点吃的给你垫垫肚子,完事了把药喝了,这药可以压制住你身上的邪魄。”
“好好好,有劳了。”
我想叫张歌奇留下来,他执意要跟我去厨房,于是只好叫王秘书留下来照顾刘老板。
来到一楼的厨房,我打开双开门的大冰箱,呈现在眼前的跟超市货架一样,各类食物塞得满满当当。
这下张歌奇开心了,他拿出奶酪片、吐司面包、生菜、火腿片和橙汁,准备吃一顿简餐。
最后还拿起一枚鸡蛋看看,说:“是可以生食的鸡蛋呢!”
说着直接就在自己的牙齿上面一磕,然后打进嘴里,咚嘟一下咽进去了。
我看得起直起鸡皮疙瘩,说:“这鸡蛋生的,不就跟咽下一口浓痰一样吗?”
张歌奇抹抹嘴说:“靠,你积点口德,也太会形容了吧,让我突然有点犯恶心!”
我摊手,“好吧好吧,当我没说。”
我看看冰箱里面,刘老板只能吃生的,我就拿了一些蔬菜,再点沙拉酱拌拌。
张歌奇开开心心地给自己diy了一份超大号三明治,啊呜一口啃出个大月牙,坐在料理台上鼓着腮帮子咀嚼着,一脸幸福满足。
我在另一个专门放药品的冰箱里面找到了剩下的半碗药,可踅摸半天找不到微波炉或蒸笼。
张歌奇指着一台机器说:“林大夫,那个东西应该可以蒸药。”
我对这些新式的厨电完全不懂,张歌奇便替我来操作,将药放进一个豪华微波炉似的机器里面,按几下,便开始蒸了,让我大开眼界。
没几分钟,药就蒸好了,打开盖子,腾腾冒着热气,我戴上防烫手套,小心翼翼地把药取出来,张歌奇拿过来一个托盘接着。
我俩把药和吃的送上去,刘老板道了一声谢,抓起叉子就开始吃沙拉,称赞我手艺还可以。
待吃饱之后,药也凉差不多了,刘老板喝了一口,皱下眉头,说:“感觉像喝岩浆一样。”
我说:“这是因为你受不了热的食物,不过汤药最好还是喝热的。”
刘老板强忍痛苦,一饮而尽,然后赶紧喝水。
我解开他腿上的咒绳,那条胀红的腿慢慢恢复正常,上面的怪脸依旧平静。
刘老板惊喜地说:“真的管用!大侄子,这药很灵验呀!”
我说:“下次记得要在晚饭之前喝下一碗,这样到了晚上就不会闹腾了。”
“太好了太好了,不愧是得了你奶奶的真传!那喝多久能去根儿呢?”他像是看到了一线希望,眼睛里有了神采,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却颇感为难,按眼下的疗法,是不可能去根的。
若要去根,必须祛走这邪魄,同时以最强的药物补回正气。即便如此,也伴着巨大的风险。考虑到刘老板的年龄和身体状况,我对能否完全治愈,不太乐观。
病人的心总是敏感的,刘老板察觉到我的情绪,问:“大侄子,难道说我这个病……”
我赶紧露出笑容,说出一些鼓励的话,“能治的,你放心!比起汤药,更重要的是,你本人要有治愈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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