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说,我妈便问道:“苗苗,你要出去旅游啊?”
我早已想好说辞,便答道:“我认识一个世代做血余炭的老师傅,他愿意把这手艺教给我,我去跟他学个十天半个月就回来,张兄弟也跟我一块儿去。”
张歌奇一边扒饭一边用力点头,“对,学会了回来做毛血旺请你们吃。”
我瞪他一眼,赶紧找补道:“甭听他胡扯。妈,血余炭就是拿头发烧的一种炭灰,能收敛止血,化瘀、利尿,碎头发不值钱,可是经过特殊工艺烧制成炭,却是难得的药材,这手艺必须得有人教才能学会。”
我爸马上关切地问:“那得多少钱一斤啊?”
我说:“四、五十吧!”
我爸眼前一亮,一拍大腿,“嘿,这太有赚头了!一旦学会了这手艺,咱们五毛钱一斤从理发店收碎头发,利润比种药可高多了。果然还是我儿子懂行,会挣钱!要不我也去学这门技术吧?”
瞧我爸这兴奋的样子,我有点哭笑不得,我妈数落了他几句,二人又相互呛上了。
我赶紧说:“爸,那老师傅住在山里头,挺不好找的,我去学完了再回来教你吧!”
“也行也行!”我爸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咱们父子同心,以后多挣钱,到时把咱家的房子翻修一遍。”
我当然不可能学会做血余炭,等回来就说老师傅突然病倒,照顾了他几天,然后对方因为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结果一命归西了。
我又说:“对了,爸、妈,你们和咱村里乡亲说一声,我马上要出远门,谁有个头疼脑热的,赶紧到我诊所来,我抓紧时间给大伙瞧瞧病。”
村里的消息传得很快,我回到诊所,不久后就有身体有恙的村民便陆续上门。
我一一给大家会诊,寻常的消耗型疾病对我来说都易如反掌,但如果是伤残急症,或者产妇胎位不正之类的,我还是推荐他们去正规医院,我这儿毕竟也不是包治百病。
这期间李有田来找我,听说我最近要离开村子一段时间,他给我拎了一袋子方便食品,什么康帅博、来一捅、奥利粤之类的,我盛情难却,向他表示了感谢。
闲聊时,李有田说起张小发他爹最近疯狂地买各种驴欢喜、牛欢喜给张小发补,吃得张小发直流鼻血!
我皱眉说:“那玩艺就是吃一卡车,也长不回来呀!你告诉他,张小发现在体质偏阴,强行壮阳反而有害。”
李有田说:“据说吃了那个,能稍微长点胡子,看上去有面子。”
张歌奇听了,不由捶桌大笑。
我叹口气:“都这样了,要啥面子?全村谁不知道小发现在的情况?再说所谓长胡子只是壮阳壮得血气燥热的结果,就算女孩子天天吃这个,嘴唇上面也会长黑黑的绒毛。”
张歌奇笑道:“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无‘鸡’之谈,哈哈哈哈!”
我白他一眼,“你这整的啥破谐音梗,甭取笑人家了。”
张歌奇一摊手,“我哪里取笑他了?我一向很尊重别人的,无论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哈哈哈哈!”
“唉……”我无奈地耸肩,尴尬地朝李有田笑笑。
李有田走后,我也关了诊所,今天是在村子里的最后一天,各项准备已经做完。
明天我便动身去沈羊,在那儿处理过一些事情之后,立即前往恒白山,对即将到来的探险,我既兴奋又不安。
晚上我把冰箱里剩下不多的食材都拿出来一锅烩了,整了一大盆,但有张歌奇这个大胃王在倒也不愁吃不完。
吃到一半,忽然有人敲门,我擦擦嘴准备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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