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在走廊上溜达了一圈,从钥匙孔偷窥那些关上的房间,其中有三个房间里面都躺着哼哼唧唧的男人,他们肤色苍白、面容瘦削、眼窝漆黑、瞳孔无神,如同大荒之年随处可见的饿殍一般!
难道说,下药是第一步,然后是控制客人,控制住之后,或威胁他们给家人打电话要钱,或逼问他们的银行密码?反正怎么摆布都听凭老板一人之愿。
不过我检查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帮手的存在,暗忖这家伙真够厉害的呀,居然一个人就敢经营黑店。
我来到关押老板的房间,里面是招待所的布置,有床、空调和电视,张歌奇把老板踩在地上,拿撕成条状的床单反绑他的手,老板一脸惊慌,哎哟哟地惨叫,“太紧了,太紧了,手都麻了!”
张歌奇白他一眼:“呸,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缚虎焉能不紧?”
我被逗笑了,“你可真会用典。他又不是吕布。虽说吕布人品很次,但这家伙经营黑店、谋财害命,远比吕布还要卑鄙、龌龊一百倍!”
老板装出发懵的样子:“啥黑店啊,我听不懂你在说啥!”
张歌奇敲了一下老板的秃头,“装蒜是吧?说,你往蘑菇汤里放什么了?”
老板支支吾吾不肯回答,我说:“张兄弟,你在这里看着他,我自己去楼下搜查一下吧!”
于是我下楼去了,走了几步,突然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店门怎么关了?是谁关的?!
这时,我背上的狗皮一紧,多年来的默契让我立时明白,犬兄在提醒我背后有威胁,我立即跳开,便见一根木头棍子朝我刚才所立的地方抡下来!
持棍人是个脸白如纸、披散着头发的女人,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裳,就像恐怖片中的女鬼一样。
当然,她绝对不是女鬼,否则我应该早就察觉到她身上的阴气了。
见我躲开了,这诡异的女人又疯狂舞动手中的木棍,朝我打来。
我不停后退,然后把一张桌子掀翻阻挡她前进的步伐,大喊一声:“犬兄!”
犬兄兴起一股阴风吹向女人,吹得女人长发糊脸,暂时被挡住了视线。
我立即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棍子,双手抓住棍子两端用力抵住她的喉咙,将其推在柱子上。
女子被卡住喉咙,张大嘴痛苦地喘息着。
可能是听见我在楼下的动静,张歌奇很快跑了下来。
我松开手,女人无力地跪倒在地不停地咳嗽。
张歌奇看看这女人:“靠,怎么还有一个人。”
“看来是老板的帮手。”
说着,我用棍子小心地掀开女子的头发,注意到她的脸有大面积烫伤,她抵触地用手挡开棍子,我又注意到她的手上有厚厚的茧。
我说:“看来她才是这儿的厨子,大概是听到动静才跑出来帮忙的。”
张歌奇冷笑,“呸,一丘之貉,我去找绳子把她捆上!”
女人突然开口,“老板……不是要害你们……他是好心……”
张歌奇一瞪眼:“哈?你在逗我?好心地给我们下毒,是不是还要听我说谢谢他?”
女人说:“你们要去的那个地方很危险,只能这样拦下你们!”
我问:“那你袭击我们又怎么说?”
女人解释道:“我就算解释的话你们也听不进去,只能先……先打晕你们。”
我冷笑,“话都让你说尽了,我不知道你们是好心还是恶意,我只看到你们想害我们。张兄弟,找绳子绑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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