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放心,我和我朋友都不是普通人,比这更危险的境地都不怕。”
“好吧好吧,看样子你们真的是能人,但愿你们没事。你们现在明白了吧,我真的是害怕有人去参王村,去了就回不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老板皱眉,“没有用啊,这件事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村里一定有谁得罪了山里头的参仙,这一切都是报应,报应完了才会结束,在那之前会不断地有人陆续病倒,这期间有外人进村,也会冲撞参仙,跟着一块受罪。所以我才想方设法拦下往参王村去的人。”
这件事听起来确实挺头疼的,我想劝老板不要使用如此过激的手段,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真的能劝住旅者。
我只好说:“但愿我们这趟去,能够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张师傅的车停在附近,上车前,我在路旁扯了一些柳条。
上了面包车后,我就坐在后面不停地编柳条。我的手艺很潮,马马虎虎编了两个歪歪扭扭的草人出来,张歌奇一看就捂着嘴笑。
然后我用张师傅的血给草人点睛,再把写有张师傅真名以生辰的字条埋入其中,这样两只替身草人就做好了。
我叫张歌奇带上其中一个,无论如何也不要离身。
这东西实际上是借张师傅家的血脉来保护我们,我悄悄拿人家的鲜血和生辰来施巫术,虽说挺不厚道,但那诅咒明显是绕开张家人的,因此张师傅并不会有什么亏损。而解决这件事后,我自然会妥善处理掉这两个草人。
张歌奇小声问我:“这诅咒有这么邪乎吗?我记得以前有个什么法老王的诅咒,是真的吗?”
我说:“我看过相关的记录片,法老王的诅咒完全就是媒体炒作出来的一场闹剧,前后追踪了十几年,只要有一个与探险队有关的人员去世,记者马上大肆宣扬说是诅咒显灵,把以前的事情又翻出来添油加醋地报道一遍,这诅咒的效力也太持久了吧?诅咒嘛,最核心的是代价,一个人愿意为自己许出的诅咒付出什么代价;又或者是一个人从神秘力量那里得到了什么,就得承受一定的痛苦,这才叫作诅咒!
“历史上最经典的诅咒就是伍子胥自杀之前,要人把自己的头悬在城门,亲眼看着吴国灭亡,这里伍子胥就是以自己不得安葬、无法超生为代价去诅咒吴国灭亡;另一个是唐朝的萧贵妃,在死前留下‘愿我为猫武为鼠,生生世世扼其喉’的诅咒,这里萧贵妃也明确了自己将会堕入畜牲道这个代价,因此武则天非常害怕,下令宫中禁止养猫。这就属于是有效诅咒,平时泼妇骂街,我诅咒你全家死光光,则是无效诅咒。”
张歌奇点头,“懂了,诅咒别人的时候要说,我献祭我全家,换你全家死光光,呃……这等价交换实在有点残忍。”
我笑了,“诅咒本来就是绝望中的反咬一口,一无所有之人诅咒他人,必然要付出身体乃至灵魂的代价。但对于有道行的人,一般这种代价是折损寿命或者修为。”
我舔舔嘴唇内侧的溃疡,这就是上次诅咒僵尸的代价,好在我一直注意补充维生素,倒也不疼。
面包车颠簸着行驶在乡间小路上,远处苍茫的恒白山的大小一直未变,仿佛永远无法抵达似的,果真是“看山跑死马”。
这里的自然景观宜人,果然是未受污染的一片净土,路边是大片像豆腐块一样工整的庄稼地,一茬茬长着翠绿的秋小麦。
不久之后,面包车经过了一座桥,桥头有一株古怪而扭曲的槐树,看上去似人非人,枝条上还垂挂着一些红布,听说有些地方会以这种方式祭拜老树。
当车从桥上经过时,我听见桥下淙淙的水流声,往下望去,那水流清澈得像玻璃一样透明。
我突然打了个寒噤,然后看见窗外一名枯瘦罗锅老者杵着拐杖站在桥边,用一种极不欢迎的眼神看着我,我使劲眨了几下眼,却发现老人不见了!只有那株槐树静静屹立着,刚刚应该只是我的错觉……
我暗忖,看来我们已经进入了某个充满未知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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