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我心想你在逗我吗!?
我很是好奇,寻思半天,想不出来原因,便暂时不去想了。
该去给村里人做招魂了,我让张富贵给我们带路,我和张歌奇的包就丢在这儿,只带了一些必要的道具。
张大嫂领着孩子也跟上,张富贵妹妹也来了,她戴了个大口罩,把脸挡得严严实实,能看出她哭得眼睛红肿。
我们一行人前往村里,路过那棵槐树的时候,我说:“张大哥,这树怎么都包了浆了?”
张富贵说:“这可不是一般的树,是树大医。”
“树大姨?”张歌奇纳闷地问,“这是谁家亲戚?”
张富贵解释道:“不是‘大姨’,是‘医生’的‘医’,过去穷人没钱治病,把手伸进这树洞里面,让树大医诊上一会,然后就有草药从树上掉下来,回去煮水喝,病基本就好了,可灵验了。”
我听着一阵诧异,还从没听说过这么神奇的事情!前阵子在网上听人说,将来医生没准会被AI取代,如今医院里的不少医生看病都是各项检查做上一遍,然后照本宣科。
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的小村,居然有这等“高科技”,一老槐棵树代替了医生,还会诊脉和开药,太神奇啦!
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这棵树有特殊的气息,心想等回来之后,我再好好研究研究吧!
夜间,村里更加阴森,大部分区域都是一团漆黑,张富贵手中的手电筒是唯一的光源,风中夹杂着古怪的哀鸣样的动静,被妈妈抱在怀中的小男孩吓得缩起了脖子,老实了许多。
那古怪的风声,正是野鬼的哀嚎。
走着走着,我回头看看,猛地站住,“等等,张大哥,你妹妹不见了。”
张富贵回头看看,赶紧去找,我们也跟上。
原来她站在村长家前面,默默地垂泪,张富贵找到她之后,不快地说:“你怎么不吱声就跑了?”
张小妹呜呜地哭诉:“他们都死光了,都死光了……”
张富贵叹口气,拍拍她,说了些安慰的话,怕她又掉队,叫她走在前面。
只有一个光源实在太难受,我叫张歌奇把手机的照明打开。一行人在这陋巷中转来转去,终于来到了那女人的家,但是我一看,却发现屋中气息诡异。
我冲过去推开门,门是虚掩的,看见那女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脸上盖着一条湿毛巾,似乎已经没有呼吸了!
张歌奇大惊,“靠,不是吧,好不容易把她救下来,她怎么又寻死?”
我正要上前查看,张富贵大喝一声:“别过去,她可能发病了!”
随后张富贵走上前,拽掉那条湿毛巾,只见女人的脸好像脱水一样干瘪,嘴唇都起皮了,鼓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她像濒死的鱼一样动动嘴唇,用游丝般的声音说道:“水,给我水……”
我赶紧去屋中找水,发现自来水停了,水缸里面也是空的。
正焦急间,张富贵却一脸冷漠地说:“不用给她喝水了,喝不喝都一样。这种病就是会口渴难当,有的人耐不住口渴跳进井里,不停地喝,直接胀死。”
我说:“把她带回去治疗吧?”
“治疗?”张富贵居然把湿毛巾又盖回女人脸上了,“哼,白费力气,让她在这里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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