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人胆寒的呼啸声突然之间变成树木碎裂的爆鸣,然后我们右前方一棵椴树轰然一声倒了下来,小胡举起盾牌去挡,椴树打在宽阔的玄铁盾牌上,如扁担一般弹了一下。
这时,架在盾牌上的这棵椴树陡然炸裂成两段,冲击力震得小胡向后倒去,她趔趄几步,用右腿撑住,我注意到她的脚掌在流血。
原来就在转瞬之间又飞来一根飞木,正好落在这棵椴树上,那怪物投掷飞木的频率正在提高。
躲在我身后的三个小伙吓得直叫唤,霍大叔也吓得面色煞白,这时那恐怖的呼啸声再次接近,从左耳绕到右耳,感觉飞木正在往我头顶上降落。
我立即掏出一瓶“乌鸦泪”咬开瓶盖一口灌下,苦涩的味道涌入食道,我眼中立即变成白花花一片,大白天喝“乌鸦泪”必然要承受这样的结果,突然之间感官增强,光线如千万道针一般刺激着眼球,就算闭上眼睛仍感觉刺痛不已的眼球仿佛要爆开了一样。
紧接着,炸裂的声音从我左侧传来,我听见大伙在惨叫,我被一股冲击波掀到了地上,同时无数碎木和土屑噼噼啪啪地打在我身上。
虽然这飞木本身不会爆炸,但是它那可怕的势能却能制造如同爆炸般的效果,这种强大的冲击之下木头比玻璃还脆,四溅开来便是伤人利器。
我感觉左侧手臂阵阵火辣辣的疼,似乎有些木片插进皮肉里面了,我的视觉仍未恢复,只听霍达在喊:“霍春受伤了!”
我眯着眼,模糊的视野中,看见霍春躺在地上,腿上插着一大片木头,正在流血。
我掏出青囊蛛,说:“接着!”
我把蜘蛛抛出去,结果它被张歌奇接住,张歌奇直接把那截木头从霍春腿里拔出来,然后抓着青囊蛛,像挤面霜一样往伤口上面挤——于是我就先听见霍春惨叫着,然后青囊蛛吱的一声尖叫。
处理过伤势,青囊蛛立即从张歌奇手中拼命挣脱,慌乱中一溜烟儿逃进林子里面去了,我此刻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暂且随它去吧!
我举目眺望,增强之后的视力总算能够看清飞过来的木头,不过这一次,它好像落得更加精准了——那怪物前几次似乎都在不断地校正弹道。
看见木头笔直地朝我们头顶落下,一瞬间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我大喊:“小胡,护住我们!”
我赶紧掏出一瓶“恶来酒”狂吞下去。
小胡立即退回来,双手把盾牌高举,其它人缩在下面。
轰的一下,伴随着爆炸般的声响,玄铁盾牌向下猛的一沉,我听见小胡的两条胳膊朝不同的方向折断,她惨叫一声摔倒,盾牌就朝着大家头顶落下。
我赶紧站起来,伸手托住,尽管有“恶来酒”的加持,可是接住盾牌的瞬间,感觉就像是压路机对着自己的内脏狠狠地压了一下,然后听见关节发出的哀鸣。
不过我居然奇迹般地托住了,回头一看才明白,原来张歌奇也在同一时间站起来,是我俩共同托住了盾牌,他已经涨得脸都通红,我估计我也差不多。
“她跑了……”我身后,霍达在喊。
回头一看,地上落着小胡的衣服,一只白狐狸正快速地朝怪物的方向奔去,我怕她干傻事,大喊:“别过去,你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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