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围着火堆而坐,霍羽先开口道:“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歌奇甩他一句,“知道不当讲就别讲了呗。”
霍羽撇撇嘴,还是说了出来,“我是为了大家好,是小狐狸精带我们走那座木桥的,遇上袭击是不是算她的责任?”
小胡忙辩解说:“我不知道有那个,以前我都是直接跑过去的!”
我按住小胡,道:“首先,别喊人家‘小狐狸精’,这太不礼貌了;其次,严格来说,确实是她的责任,但我不追究!你有什么意见?”
霍羽颇有些不爽,“你这不是偏袒吗?”
我回道:“‘无心而误,则谓之过;有心而为,则谓之恶’,小胡主观上没想害我们,况且那只是一场虚惊,没有什么损失。”
小胡低头嘟囔道:“盾牌没了。”这倒确实是唯一的损失。
霍大叔立即打圆场说:“小羽你少说几句吧,林大夫和张兄弟艺高人胆大,走哪儿不一样?再说,如果不是小胡带我们走这条路,我们现在还在峡谷里面呼哧呼哧地赶路呢,那里峡谷风可厉害了,吹得人鼻涕都能冻成棍儿。”
我说:“对了,霍大叔,现在已经越过了雪线,距离参仙殿也不远了,我打算剩下的路我们自己走,这样发生战斗就不用保护你们,我们相对轻松一些。”
霍大叔说:“林大夫,距离参仙殿还远呢,起码得翻过前面的山头,等快到了我们再分开吧。”
“也行!”
雪地里柴火有限,烤肉过于浪费燃料,于是我们就把兔肉片下来煮汤,味道清淡的水煮兔肉自然不如烤肉来的香,但走了一整天,喝上一口有油花的荤汤,啃一口干粮,对于空虚的肠胃来说倒也很熨帖。
吃完饭我们搓了方、圆两种雪球下五子棋玩,这两天压力太大,适当的放松也是很必要的,但是没想到有个不稳定因素——小胡,玩到后面突然变成了打雪仗,所有人都搞了一头一脸的雪。
折腾了一会,大伙这才躺下睡觉,在雪地里睡觉,自然是很不舒服的,半夜总是被冻醒,后来困得不行了才沉沉睡去,只是天亮醒来之后,腿关节异常难受,感觉寒气全瘀在里头,我脱掉鞋袜拿雪搓自己的脚底板。
霍达问我这是干嘛,我说:“相当于是泡脚,你们可以试试。”
霍达不可思议地说:“雪是凉的,也能泡脚?”
霍大叔笑道:“你不懂了吧,这是以凉拔凉。以前家里老人就常说,冬天倘若不小心掉进冰窟,上来又没有火取暖,就赶紧拿雪搓身子,能救命呢!”
我用雪把脚底板搓得发红发烫,感觉到阵阵暖流涌入经脉,关节也不疼了,舒坦多了,我这才把脚擦干,然后把鞋穿上。
霍羽阴阳怪气地甩来一句,“有必要做这个秀吗?一人啃一口千年人参,身上不就不寒了?”
我听出他这话夹枪弄棒,但也没必要大清早就和他争执,回去之后,看我会给他一毛钱的辛苦费吗?
我冷冷回道:“药物的壮阳代替不了食物的阳气,以及防寒保暖,极寒之下啃人参来御寒,外寒内燥、阴阳失司,你的血管会爆开,不信你可以试试。”
还是张歌奇直接,说:“林大夫你真太有耐心了,还跟他解释!”然后指着霍羽,警告道:“小子,你要再这样阴阳怪气,我直接一个大比兜教你说话!”
吃了瘪的霍羽埋头收拾背包,再也不敢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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