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满世界的嚷嚷我的屋子里闹鬼?常言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瞧你吓得这副德行,怕是这亏心事没少做!”夏婉然斜睨着她,嘴角弯起一抹嘲讽。
“你,你……”夏青莲手指着夏婉然,气得说不出话来。
夏婉然蓦地抬眸,眼底闪着锐利的寒芒,“我什么我,我行得正,坐得端,有本事你们光明正大的来,别学鼠辈暗地里搞些下三滥的手段,本小姐不齿!”
夏婉然的话音刚落,居然有人不适时宜地鼓起掌来。
这令夏书权顿时黑了脸,当众人循声望过去,只见林太傅一脸赞许地看着夏婉然,“不愧是我林景渊的外孙女,无论何时都是一身浩然正气,从不惧那些牛鬼蛇神,好样的!”
“谢谢外祖父不计前嫌,我们兄妹俩受小人挑拨没少做伤害您跟舅舅的事儿,然儿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夏婉然作势深深一礼,这话自然是给外人听的。
夏书权夫妇的为人怎么样,其实这附近的百姓也略知一二,如今夏婉然的话更加坐实了他们心中的猜测。
夏书权夫妇苦心营造的虚假人设,在这一刻轰然崩塌了。
围观的百姓们在下面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夏书权,当今圣上若是知晓你如此对待忠良之后,你这从三品盐运使估计也做到头了吧?”林太傅冷冷地瞥了夏书权一眼,意有所指的。
夏书权吓得浑身一颤,这事决不能让当家圣上知晓,圣上本就多疑,这要是彻查下去,他背后的人物若是受牵连,岂会轻易地放过他?
“太傅大人,然儿,你们真的是误会我了,当时道路颠簸,正赶上我内急,哪曾想居然因此躲过一劫……”夏书权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极力为自己辩解。
“你内急,堂姐提前逃之夭夭也是因为内急?那你们父女俩应该找郎中瞧瞧,是不是肾不好,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夏婉然眉眼皆含着嘲讽的笑意,气死人地道。
“噗!”夏浮游一个没憋住,笑喷了。
“二叔花柳巷去多了,肾不好能理解,堂妹年纪轻轻怎么肾也不好呢?”夏浮游眉梢轻挑,吊儿郎当地道。
本是一句玩笑话,可是此时此景再瞧瞧衣衫不整的夏青莲主仆二人,很难不令人浮想翩翩。
对上无数道鄙夷唾弃的眸光,夏青莲眸底全是恨意,她的清誉就这样被毁了?她不甘心!
这兄妹俩一唱一和,把夏书权父女俩当成了消遣,逗得围观百姓捧腹大笑。
夏书权顿时火冒三丈,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要不是林太傅在,他定会让夏婉然兄妹好看。
“这笔账我们先记着,今儿正好外祖父在,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外祖父陪嫁给我母亲的铺子,还请外祖父找专人打理,待然儿学会打理了,再交给然儿。”
夏婉然心中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别有深意地提议。
“然儿,林太傅怎么好把女儿陪嫁的店铺收回去,这岂不是落下话柄。”夏书权心底一慌,不假思索地劝阻。
“二叔此言差矣!我是让外祖父找专人代为打理,那么好的旺铺,难为你们七八年没盈利一文钱,敢问你们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还想继续霍霍我娘留给我们兄妹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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