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书权阴鸷的眸子半眯,半点没意识到自理亏,说话更是夹枪带棍的。
夏婉然嗤笑一声,“夏书权,这话亏你说的出口,我们父母到底是怎么病逝的,估计只有你们一家最清楚,人在做,天在看,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
听闻夏婉然提及过世的父母,夏书权不由地身形一僵,这是个禁忌,夏府之前是没人敢提这事的,都知道夏书权格外忌讳,外人都道是夏书权甚是怀念兄长,才会不愿提及此事。
夏婉然可不是愚昧无知的原主,她早就猜出个一二来,如今一试探,更加确信几分,应国公夫妇的病逝跟夏书权一家有关。
可怜应国公骁勇善战驰骋沙场,到头来却被自己的亲弟弟算计,英年早逝死的不明不白。
“草民恳请郡主与小王爷能高抬贵手,让我们赶紧离开这多事的京都。”夏书权瞬间老泪纵横,那样子都有几分可怜状。
夏婉然可不吃这一套,她直接戳穿他的阴谋,“行了,你就别演了,这么多年我们也没见过你真的落泪,当初我们是真的够蠢的,你在我们父母坟前硬挤出两滴泪来,我们都觉得心疼你。”
“如今想想还真是讽刺,你们一家的演技没得说,但是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老天爷还是公道的!”夏浮游也一脸愤恨地道。
当时他们兄妹将二叔一家视为他们最为亲近的人,尤其是妹妹,跟堂姐与堂弟比跟他关系还要近,让他没有吃闲醋。
就在这时,只见一辆奢华云顶马车缓缓朝这边驶来。
很快怒气冲冲的云娴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夏婉然,你果真在这!他们都被你害的这么惨了,你难道还不愿意放过他们!”云娴儿扯着嗓子喊道。
夏婉然厉眸一瞪,一脸愠怒地开口,“云娴儿,你这话几个意思,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你没去打听一下,难不成你怀疑陛下的圣旨有失公正?”
“你……本郡主不敢质疑陛下的圣旨,你休要往本郡主头上扣罪帽子!”云娴儿吓得赶紧辩驳。
她刚刚才被姨母教训了一顿,气不打一处来,这才偷偷溜出宫来想找夏婉然出气。
到应国公府一打听,才知道夏婉然兄妹来这里为夏书权一家送行。
“不敢?还有你不敢的?那你刚刚口口声声说我害他们一家,那为何皇上不下旨责令我们兄妹离京,而是将夏书权贬为平民,责令三日内务必离京!”夏婉然一脸冷意地质问道。
云娴儿被夏婉然噎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本就理亏,不过被瑶贵妃宠的太过任性,明知道自己没理也得闹腾一番,不然就觉得这心里堵得慌。
夏婉然可不惯她毛病,有病那得治啊!
尤其是像云娴儿这样的病,她保管药到病除,说白了就是没事欠抽型,这种不长脑子的主儿多亏有个好姨母,不然分分秒秒领盒饭了。
“然儿,你怎么跟娴儿郡主讲话呢?之前教你的礼仪都忘到脑后了!人家可是瑶贵妃的外甥女!”姚氏眼眸转了转,故意煽风点火地开口。
“我说的都是实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瑶贵妃向来是公平公正秉公办事的典范,我不信她能因为我说实话而降罪于我!”夏婉然丝毫不服软。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41342/1173685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