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芳颜见二人打机锋,微微笑了一下,对宋道隽道,“这位公子,我观你印堂发黑,乌云罩顶,近日怕是有血光之灾,若是可能,三日内就不要出门了。”
她一说完,就有人乐呵呵笑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女子这样说小郡王!有趣,实在有趣。”
楼下的棋局依旧热闹,宋道隽却被木芳颜的话气笑了。
“传闻说,木家的小娘子,干起了三姑六婆的行当,我还不信,今日一见,传闻果然不假,你堂堂的将门虎女,还是找少沾惹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好。”
木芳颜却大大方方一笑:“这位公子真是能信口胡诌,你哪只眼睛瞧我干三姑六婆的行当了。小女子虽不才,但也师从天师,习的是道家正道,不是你眼中三姑六婆的行当。
我今日观你印堂发黑,本想提醒你两句,但你若不信,我也无可奈何,我的善心提醒,言尽于此,阁下好自为之吧。”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留下柳文宁与宋道隽四目相对。
柳文宁微微扬起的唇角,证明他心情不错。
宋道隽没想到偷袭不成,反而被人这样打脸,顿时叫住木芳颜:“木小娘,我见你是个女子,才未曾苛责你,可你装神弄鬼的话,糊弄到本王身上来,是真以为本王收拾不了你吗?”
木芳颜诧异,竟是个王爷,怪不得金气环绕。既然你喜欢信口胡诌,老娘就让你知道,什么叫铁口神算!正好家里缺钱,不宰你宰谁!
她站在楼梯上,抬头回应他:“阁下若是不信,不如我们赌一把。”
“赌什么?”
“三日之内,你必有血光之灾,若真应验了,你用万金来向我赔罪。若没有应验,我就承认自己学术不精,配不上道家正统,从此再也不说这些装神弄鬼的话,如何?”
宋道君文闻言,傲娇一笑:“不如何。”
木芳颜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讥诮看着自己:“木小娘子打的好算盘,若是赢了,能得我万金。若输了,不过是从此以后不再装神弄鬼。于你而言,这赌约毫无损失,可对本王而言,那是真真实实损失真金白银。本王看起来有这么傻,让你如此坑骗?”
木芳颜点点头,竟不觉得气恼:“也是,那这位王爷,你想下什么赌注?”
宋道隽看看周围这些看热闹的人,笑道:“今日诸位都做个见证,我与木家小娘子打个赌,若她说的话应验了,三日后,我输给她一千两黄金。若是她的话没有应验,那她就得滚出长安城,这一辈子,永不踏足长安地界。若有谁违背这份赌约,那这个人就要被对方游街示众,以惩效尤。”
话音一落,众人顿时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有人惊讶:“这小王爷手段太狠了,不过是个小娘子而已,何至于这么过不去。”
旁人言道:“你懂什么?这位小王爷,别看他出生高贵,生的又貌比潘安,可那心眼子,比针尖还小。但凡得罪过他的,都没有好下场,只是被赶出长安,已经算好的了。”
木芳颜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总觉得这个人好像刻意在针对自己。
他为何知道自己的身份?
又为什么要把自己赶出长安?
自己有得罪过他吗?
想了想,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木芳颜不过来长安城几日,跟他也第一次见面,哪里就得罪他了。
难道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气到了?
那的确是个心胸狭隘的小男人。
木芳颜沉默不语,宋道隽上前一步,居高临下身体前倾看着她,让她感觉到一股威压,“怎么,小娘子不敢赌了。”
他离得太近了,木芳颜觉得两人之间有些暧昧,忍不住后退两步,虽输了气势,但这种窒息的暧昧感却消除了。
她这才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诸位做个见证,不知阁下是哪位王爷,我到时候也好上门讨要赌金。”
这话仿佛笃定了自己会赢!
宋道隽哼笑:“本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华山郡王宋道隽。小娘子,我等着你来兑现赌约。”
热闹退去,宋道隽回到包间,手里的扇子扇个不停,连喝了两杯茶,还觉得心火降不下去,“好一个道家正统,木家这个小娘子,还真是大言不惭,居然敢说本王有血光之灾。放眼整个长安,谁敢伤害本王。”
阿寻想到那天晚上,见到她捉鬼,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王爷,要不这赌约还是算了吧。”
宋道隽斜睨他:“怎么,你觉得本王会输?”
阿寻连忙摇头,机灵道:“怎么会,小的哪敢这么想,是觉得这千两黄金,咱们也太吃亏了。就算您是长安的黄金王,那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她随口两句话,就敢要您这么多银钱,实在是太贪心。”
宋道隽却不以为然,只要这次赌约让她输了,就能让她永远滚出长安。
长安城的门都进不了,就更别想嫁给有赵笙了,如此一来,岂非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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