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点小事都做不到,你可莫要忘了,若非此人,你哪怕嫁到赵家去,当夜就会暴毙而亡。你想要的夫妻恩爱,花好月圆,那是想都不用想了。”
乐平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七哥,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我也不知道。”
宋道隽看着她,乐平却理直气壮:“我当真不知道,这桃花咒是奶嬷嬷寻来给我的,只说我用了这个东西,赵世子便会爱上我,迫不及待的娶我回家。”
“那她可曾跟你说过,这东西从何而来?”
乐平一派天真,细细想了又想。“我只恍惚听她说过,这东西是从凌云观来的。”
又是凌云观,宋道隽对这个三番两次出现在自己耳边的道观,渐渐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
好像最近长安出现的坏事,都跟这个道观脱不了关系。
他笑笑,“倒也罢,谁让我是你堂哥,无论如何也不能见死不救。”
乐平连连点头,“七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宋道隽笑笑,又嘱咐了几句,让他她老实实待在皇庄里养病,等过些日子,幕后的贼人抓到了,再放她回去。
乐平本还想说不,可看到他冰冷的眼神,终究是委屈的点头,答应不再闹腾。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赵笙穿着官服,一步一步下的台阶。
那狱卒小心翼翼的讨好:“大人,您走慢些,这地方阴暗的很,切莫崴了脚。”
赵笙轻轻嗯了一声,跟在他身后,很快便到了最里面的牢房。
这间屋子关的,永远是那些极恶之人。
门口配有单独的狱卒,见赵笙来了,二话不说拿钥匙开门。
大铁门被打开,牢房之中,那个被捉回来的道士,已经换了一身囚衣,四肢都被铁链锁着,连脖子上都带了厚重的枷锁,根本动弹不得。
那人看到赵笙,略有些激动的想要起来。
狱卒忙对着他冷呵一声:“见到大人还不下跪!”
那道士居然想都不想,就跪地求饶,“大人我是冤枉的,我真不知犯了什么错呀。”
他的惶恐不安的模样,与他做的那些恶事,在赵笙看来,实在是不符合。
但狱卒却道:“大人莫要被这贼人骗了,华山郡王费尽千辛万苦才抓到这个人,据说抓人的侍卫,差一点被他放出的毒虫送了性命,可见此人是个能装会演的,花言巧语的厉害。”
这牢狱之中,这样表里不一的犯人可多了去。
他这是在提点赵笙,莫要只看表面。
赵笙到底只是翰林院的进士,本身没有过问过刑狱之事,缺乏经验,听到狱卒的话,他点了点头,并未看轻这些狱卒。
他们常年在此,什么样的犯人没有见过,这经验必然比他多。
他对狱卒道:“多谢提点。”
狱卒受宠若惊,未曾想这年纪轻轻的世家子弟,居然这样谦虚,知书达理。
于是心中多了两份敬佩,也更尽心了两分。
“你叫什么名字?”赵笙质问那人。
那人道:“我叫吉达,吉祥的吉,到达的达。大人,我当真是冤枉的,我好端端的待禅室里呆着,忽然就被人抓来此处,我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呀。”
赵笙却掏出一只锦袋,里面的青蛙掉出来,落在他眼前。
看着那只诡异的青蛙,吉达眼神闪烁了一下。
“这东西你可认得?”
吉达摇摇头又点头,“这不就是青蛙吗?”
狱卒也感到奇怪。
“你当真不知这青蛙从何而来?”
“这是自然,我用得着骗你吗?”
“那你可认识乐平公主身边的奶嬷嬷?”
吉达更是连连摇头,“不认识不认识,您说的这些,我都一无所知呀。”
赵笙留意他的神情,越看越觉得不对。
倒不是认定他是无辜,相信了他的话,而是觉得这个人身上的感觉不太对。
赵笙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这个人,不是幕后之人。
这种直觉,诡异的灵敏,他静静看着吉达,一言不发。
忽然铁门又开了,令狐圻大步走进来,看到赵笙,微微诧异,“赵世子为何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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