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轿子停在人群当中,显而易见是在等着迎亲。
刘伯温不由得打眼看去,这一出宫就遇到喜事,看来这一趟定然有所收获啊。
不由得暗中掐指一算,眉头顿时紧锁起来。
“咦?”
“奇了怪了!”
今天这日子并非是良辰吉日,不宜婚娶才对啊!
难道这家人娶亲都不看日子的吗?
刘伯温一边诧异,一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见刘伯温停下了脚步,那边朱元璋跟蓝玉也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朱元璋也开始打量起眼前这顶极其引人注目的大花轿来,这一看,也不由得赞不绝口起来。
刘伯温却是疑惑不解的当即拉住一个迎亲队伍李的老头,开口询问起来。
“老先生,恭喜你啊,我有个问题想讨教一下,你们这迎亲的日子是哪位帮看的?”
那老头闻言,脸上挂着喜色,当即回到:“看日子自然是要找能掐会算的人,咱这迎亲的日子就是大田庄的朱老先生定的。”
刘伯温闻言更加疑惑不解了,看这老头的言行举止,这朱老先生定然是这一带德高望重的人才对,可是怎么会选择在这七煞忌日举行婚娶之事呢?
这不是坑人吗?
没遇到倒还好,既然遇到了,少不得要为民除害了。
一念及此,刘伯温当即继续说到:“老先生,我们不是本地人,倒也想找这朱老先生给看看,您看方便指个道吗?”
“方便方便,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们呀,顺着这条路,一直朝前走,前面就是大王庄了,过了大王庄,就是大田庄了。大田庄再往前,那淮河边上,有个农家小院,朱老先生便在那里,只是朱老先生从不见人,咱们也不未曾亲眼目睹过,会不会给你们算,还要看你们的造化啊!”
“多谢指路,咱们这就去!”
那边朱元璋新鲜劲也过了,正要催促刘伯温继续赶路,岂料刘伯温率先开口道:“陛......”
“不是不是,老爷,借一步说话。”
刘伯温拉着朱元璋,走到一边无人的地方,这才将刚才发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遍。
且说这趟出来,目的是寻找高人的线索,而眼前这件事情实在是离奇的很,指不定就跟那高人有什么关系,希望一探究竟。
朱元璋原本就最为痛恨这些招摇撞骗,欺负老百姓的人,加上又跟高人有关,自是点头应允了。
于是君臣三人,一路朝着秦淮河畔的农家小院行去。
这途中自会经过大王庄,只是三人刚到大王庄,顿时就惊呆了。
原来这大王庄里里外外,男女老少,人人都是喜上眉梢,朝着同一个方向行去。
朱元璋眉头一皱,朝着蓝玉使了使眼色,蓝玉会意,当即上前拦住一个老伯。
“老伯,麻烦问一下,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高兴啊?”
那老伯抬眼看了看蓝玉,这才回到:“看出来了,你们不是本地人吧?咱们大王庄,新祠堂刚刚建好,今日可是上梁的大好日子,你们若是得空,也可以一起看看热闹去啊!”
老伯话音落地,刘伯温更是诧异了,这祠堂上梁,跟婚丧嫁娶,那可是同等大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它关联可是整个村庄所有人的事情,甚至连子孙后代都会深受影响。
如此大事,岂可选在七煞忌日?
刘伯温当即追问道:“老乡,麻烦问一下,你们这上梁的日子是找谁看的?”
“这一带看日子,还用找别人吗?当然就是秦淮河畔的朱老先生啊!朱老先生看日子,可是一看一个准,从来没出过什么纰漏的。你们要是没别的事情了,我可要先走了,那边可还等着人帮忙呢!”
老农话音落地,转身便走。
留下朱元璋三人,眉头愈发紧锁。
这朱老先生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及至此刻,就连蓝玉,都觉得这件事情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了。
三人索性也不急着赶路了,跟着人群,到了那大王庄刚刚落成的祠堂前。
抬头一看,这祠堂当真叫一个气派,做工极为考究。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朱元璋跟蓝玉只看见这祠堂很气派,那边刘伯温却是已经不动声色的看是绕着祠堂大量起来。
暗地里却是已经开始用脚步丈量这祠堂的风水了,只是一圈转下来后,刘伯温就更加诧异了。
这祠堂里里外外,风水都没任何问题,从布局再到面积,前前后后的风水,不说是极佳,倒也算得是上上选了。
唯一的问题就出在这商量的日子上了。
此时这一应事务,早已准备妥当,只等着时辰一到,就开始上梁了。
刘伯温好奇心大盛,当即拉住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人询问起来。
“老先生您好,您是这大王庄的族长吗?”
“我就是啊,请问您有何贵干?”
“听闻这祠堂上梁的日子是朱老先生挑定的,是吗?”
“是啊!”
“那他有没有别的叮嘱啊?”
“别的倒是没啥,他只说今日看见天上下雨,鲤鱼上树,头戴铁帽,木马骑人的时候,就可以上梁了。”
话音落地,朱元璋三人顿时满脸问号,更加疑惑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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