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完酒回德庆行,瞎眼于在骂四鬼。
听我回来了,让他们滚,干活去。
我坐下说:“爹,我想把你安排到李王府。”
瞎眼于说:“我哪儿都不去,就在德庆行呆着。”
我说:“您不去,可是有人已经去了。”
我说完,瞎眼于愣了半天说:“这老白头固执,但是没有混蛋到这个程度呀!”
我说:“是白蕊的哥哥,大哥。”
瞎眼于说:“我说的就是,老白头不混蛋,他儿子能混蛋吗?可是我和老白头交往了一辈子,不是那样的人呀!行了,我去问问。”
瞎眼于走了,我坐在德庆行喝茶水,那庆丰行的伙计满脸是血的,跑进来,说出事了。
我跟着到庆丰行,有两个人坐在那儿,行被砸了。
我问:“二位,有事解决事儿,这是干什么?打人,砸行的。”
一个人说:“你特么的是谁呀?”
我说:“小六子。”
那个人说:“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德庆行的老板,杀师傅,要娶师娘,没成的那个人吧?”
我特么的哪儿的话呢?
我说:“能好好的聊天不?”
一个人一拍桌子,站起来说:“怎么着?不能。”
四鬼过来了,进来,看着我。
我说:“怎么个喳口?”
两个人有点害怕了,一个人说:“庆丰行的老巴,欠了我们的钱。”
我一听就不对,老巴的底儿我清楚,只有别人欠他的钱,他从来不欠别人的钱。
这是趁着老巴出去,找事儿了,老巴肯定是得罪人了,得罪的这个人,对老巴的底细是一点也不知道。
我说:“欠多少?”
一个人说:“一万大洋。”
我一听,这又胡扯上了。
我说:“老巴出门了,什么时候回来不清楚,等他回来你们找他,砸行等于打脸。”
那个人说:“我就打脸了,怎么着?”
横得疯狂。
我看了四鬼一眼。
这四个小子冲上去,就把两个人一顿的肥打胖揍。
断胳膊,折腿儿。
两个人搂着离开的。
我让四鬼回德庆行,告诉他们,这几天就在后院跟瞎眼于学东西,不准再出来。
我也让庆丰行的伙计关门,回家呆着,等老巴回来再说。
我以为,很快就会有人找到德庆行,但是并没有。
奇怪了。
瞎眼于从老白家回来后,也是沉默了。
我问怎么回事?
瞎眼于说:“说实话,老白不同于这门婚事,就提了很多的条件,你做到了,他就让他的儿子去恶心你。”
我说:“总得有一个原因吧?”
瞎眼于说:“嫌弃你是打鼓儿的。”
我说:“打鼓儿的怎么了?”
瞎眼于说:“你在鼓,知道怎么回事,人家是不在鼓儿,不知道鼓儿的事儿,老白认为,打鼓儿是下烂的活儿,让人瞧不起的活儿,而且打鼓儿人,都精于算讲,不讲道德,没有良心,见利忘义。”
是这样,他们认为我们就是收破烂的货色。
原来竟然是这样。
我说:“那白蕊呢?”
瞎眼于说:“我谈了,最后一道,你和老白,白蕊论道,给你一次机会,记住了,老白可是有文化的,那白蕊也不简单,读了九年的书,看的书,过千有万呀!琴棋书画,都会。”
如果这样,我本想放弃,可是盘道?
我还真就不服了,我大学毕业,怎么就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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