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小镇子住下来。
第二天,天亮,又开始跑,我琢磨着跑得远了,就没事了。
又跑了一天,在一个村子里住下来的。
在这儿呆了十天,我告诉白蕊,在这儿呆着,我回去听消息,没事了,我来接她。
我回去,把车停在了一个胡同后,往家里走的。
半夜了,从墙翻过去,我去白刚的屋,敲玻璃,白刚出来,看了我半天。
他说:“你干什么呀?吓死我了,鬼鬼祟祟的。“
我说:“家里出事没有?“
白刚说:“没事呀!到是你的靠山倒了,谈大炮开车出城没多久,车就翻进了水库里,人都死了。“
我一听,松了口气,问:“没有人找我?“
白刚不明白这里面的事情,问:“找你干什么?“
我明白了,看来瞎眼于说得对,没事。
我睡觉。
天亮之后,我去了方学敏家。
我给老太太带了点礼物。
我问了,谈大炮出事了,扯不出少的事儿吧?
方学敏说:“可不是,扎了四百多件的商鼓货,然后以官鼓而出,一下赚千万大洋,这事商鼓和官鼓都找谈大炮,他的家,东西,还有钱,都没有了,分了,这事也平息了。“
我说:“方姐姐,我没事吧?“
方学敏说:“其实,也有人提出来,找你,我拦住了,主要是迈克帮你了,找人查了你有多少钱,其实没几个钱,都捐了盖学校了,你那宅子是谈大炮给你的,也就没有再提其它的事儿了,放心吧,好人不会出事的。“
我心放肚子里了,他大爷的,吓死我了。
我回去,开车接白蕊。
接回白蕊后,我有点发懵。
官鼓自然是不认我的,市井鼓我出来了,再回去,不容易。
操蛋的事儿。
谈大炮一家人,都掉水库里了,没有一个活着的,两车的钱,也被收走了。
好歹的,他们没收拾我。
要不是瞎眼于这么玩,捐了,盖学校,我就完犊子了,不会比谈大炮好到哪儿去。
不过,我也得罪人了,费大星,大扁子,散爷也容易找我的麻烦。
现在我得靠一个人,生计还能对付,暂时就是维系人际关系。
我请迈克喝酒,这迈克非常喜欢中国。
当我用英语和他交流的时候,他当时有点傻,愣了半天。
这可是民国,会英语的不多,而且是纯正的英语。
迈克和我更亲了。
迈克是机械制造局的,在哪儿是一个技术人员,来中国几年了。
人际关系很广。
有迈克,还有方学敏这个老太太,至少暂时我不会有事儿的。
但是,不是绝对的,我得把自己扎稳了,不然随时小命就没了。
这个时候我是茫然的。
我晚上去胭脂胡同,找紫秋,去瞎眼于那儿。
我问怎么办?
瞎眼于说:“现在你不能再有任何的动作,车放家里,别开了,别得瑟了,有钱儿,就捐点,做点好事,多和方学敏走动,让她带你认识一些人,赚钱的事,以后再说,你打市井鼓儿的钱,在我这儿存着,用的时候拿走。“
我说:“得了,送你养老的,谈大炮送我的钱还有一些。“
看来我现在也是处在危险之中,谈大炮的死,给我带来了太多的后患。
我回去后,很少出门,除了找迈克,方学敏,和少小年都接触少了。
没有想到,大扁子到家里来找我了,拐着腿,看来是留下了后遗症了。
我知道,麻烦事儿来了。
这些混混,难惹,当初谈大炮让我动枪,就是把我往最深的水里拉,我没有意识到,一时的冲动,埋下了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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