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心里也是不安的。
一直到开商鼓儿。
苗青垫了场,我就上台讲话,开鼓,两声商鼓响过。
上货,元代王蒙的《春日戏水》,无底出货。
价格一千大洋左右的货。
有人开砸,一砸一百大洋,无底开砸就是一百。
叮当的,干了八锤子,没人砸了,我想,开局不利。
一直没砸的商梅,砸了。
随后有人跟着,七八个人轮开砸。
我想,这是商梅跟我说的,做砸,拖场。
三千八大洋,成交出去。
第二件,宋朝的梅子青青瓶,很漂亮。
无底砸。
依然一通先是乱锣,九百大洋,静了一会儿,又开砸。
我知道,商梅给拖了,多的部分,她会出的,给拖砸的缝口是二百大洋,这个值一千,得给人家八百,多余的,商梅给补,自然我不会让他补的。
其实,我的心思并不在这儿,雷虎安排人了,就在三楼。
我看了一眼陶次春,他表情平静。
一直到第九件货,这是最后一件,压鼓的。
哥窖的金线铁线盘,起价一万。
陶次春砸了,一锣一千。
别人砸,他就砸,手没停下来过。
一路跟着砸,不管谁砸他都跟着。
两万三了,这事不是太对了。
陶次春不会这样砸的,商鼓的人以利为先,所以都很冷静。
我看着隐次春,两万三,没有砸了,定货,收场。
有一个人过来了,说:“李总经理,我讲两句。“
这个人把包放到展台上,看了一会儿说:“陶次春,原名陶野,由外侵之人出资,推上商鼓会长,盘根错节,隐次春外侵人给取的名字,国家的宝贝都从他哪儿卖出去,叛国之贼人……“
陶次春一下站起来说:“你闭嘴,胡说八道,这个人谁呀?拉出去,商鼓之时,岂能容得外人?“
这个人说:“你先闭嘴,再说花更,吉野,扬福三位京城的大茶商,以利为图,和外侵勾结成色,明着茶商,暗着私货,帮着外侵赚利……“
花更脸都白了,跳起来,大叫着:“胡说,没有的事情,我们花家是清清白白的……“
这事是雷虎安排的,并没有告诉我,他要干什么,把我也干懵了。
这是往死的弄了。
商鼓连商,这些商人虽然以利为先,但是他们明白,国之不在,家也不在,这卖国之事,他们也是容忍不了的。
但是,要拿出事实来。
这个人把包打开了,拿出文件来,递给了最近的一个人说:“传着看,这就是证据。“
我看着,这些人传着,传完了,很静,花更不叫了,陶次春站起来,往外走,让人个叫住了,陶次春说,上卫生间。
他出去了,有人就说:“商鼓当初是以利为先之举,但是也有最先一条,以国利为先,如此损害国家,诛之……“
要的就是有一个人先起事儿。
竟然有人进来了,穿着制服,带着枪,把三个人给抓了,那陶次春是想跑,到下面就被按住了。
人带走了,那个人说:“选出一个会长吧,群龙无首,不成呀!“
这个人说完,看了我一眼,走了。
下面的人谁不知道,我砸货的事儿,二百多万扔进来了,就是陶次春挺着花更,吉野,扬福三个人干出来的。
现在他们被抓了,他们能不明白何意吗?
这个死雷虎,把我活生生的给扒了。
商梅没动,一个商鼓站起来说:“我看就李总经理吧,年轻有为。“
下面的人都应合着,我知道,有一些肯定是违心的,不服的,但是这个时候,谁敢?
我也就势的客套了几句,我不当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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