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白蕊收拾好了东西,把车也加满了油,还装了两桶在车上,把车用帆布蒙上。
枪我也天天带在身上了。
少小年也是在折腾着,他反作,打市井鼓儿,这段时间就很少再听到那鼓儿声了,冷不丁的,感觉异样。
少小年在收货,但是绝对是精品,而且价格非常的低了。
这小子是在赌呀!赌得是后半生。
京城的第一声枪响是在半夜,我跳起来,心发慌。
到院子里听声音,枪响不断,这是军阀混战。
我从太平盛世,竟然到了这混战的年代,操蛋的事情。
有点哆嗦,不哆嗦才是孙子呢!
少小年半夜来找我的,他说马上跑路,离开这里,去什么地方不知道。
少小年带着何荷跑了。
这小子跑得是真快。
打仗就需要钱,那不是一般的钱。
我看形势不对,带着瞎眼于,白蕊和她的父母,第二天夜里跑路的,路到了津海道,就是现在的唐山,买了一个小宅子,深藏起来,那车我盖了一间房子,藏在里面,混世于井,不声不张。
这儿相对是太平不少。
唐山的瓷器也是很有名的,北方瓷都,永乐年间就制瓷。
唐山相对平静,唐鼓儿有些不同,但是也是分上中下的鼓儿。
我不能坐吃山空,何况我也是想着了解一下,时局的变化,这些消息来自民间。
我刚到津海道,不能上来就打鼓儿,那是找死。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以为飞黄腾达了,没有想到,流离失所的,又从头来了,人生的三起三落,这特么的也是来得太快了,应不暇接的人生,是多彩,还是悲惨,你说不出来。
我得拜门子,我只认识林老爷,林世松,而且只是一面儿,给谈大炮来取东西的时候,就是在这儿取的。
我真不知道,这一去,是欢是悲。
这林世松知道谈大炮的情况吗?
不管怎么样,也得闯上一下。
我带着礼物,敲开了这高墙大院的门。
开站,我说见林老爷,让我等着,半个小时,那个人才出来说:“进来吧。”
半个小时,这是在里面分析情况了。
我进去,林世松已经在客厅等我了,他站起来,笑着说:“哟,是李老弟,真是贵客。”
我把礼物放下,坐下,喝茶。
林世松问:“李老弟,这次来有事儿?”
我一看那林世松的笑,和上次是截然不同的,这次是皮笑肉不笑的,似乎还有着不耐烦。
我说:“没有其它的事情,路过,谈旅长让我过来看看您。”
我没把话说出来,这当景,这话就不能再讲了,讲了也是受伤。
这林世松一愣,说:“你不知道?谈旅长在京城死了。”
我一愣说:“胡扯,我昨天从京城来的。”
林世松看着我,想了半天说:“误传?”
我说:“根本就没有这种事情。”
我心里都哆嗦,谈大炮死了?在京城死的?幸亏我特么的跑得快,如果慢了,那些商鼓不弄死我?也得扒皮。
我说:“别听那些人胡说,没有其它的事儿了,我得赶回去,京城现在有点乱。”
我出来,林世松送我到门外,非常的客气,表情的变化有些复杂了。
我想,这谈大炮和林世松的关系,恐怕也是压出来的。
我走出几百米后,回头,林世松回去了,我腿一软,差点没坐地上,谈大炮真的特么的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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