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哆嗦,看着雷老虎。
他说:“我让你去下货,你跟我说这个,如果我能出面,我还用得着你吗?不想死,你就想办法,不管什么办法,但是你不能伤人,不能动手。”
我问:“寒老头什么人?”
雷老虎说:“只要货,不伤人,别废话。”
我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寒老头也是有背景的。
这赖鼓难打呀!
我说:“您应该抵制外侵的,而不是一个劲儿的争抢,您的装备应该是各军阀最好的,最精良的。”
雷老虎愣住了,这是我从历史书上看来的。
雷老虎站起来说:“你不简单呀!李先生,小六子,我看你来奉天打鼓儿,是探听消息,或者说,想弄点什么回去,武装你那几百人吧?”
我说:“我都混成这样了,那些人是少拐子的,我也不想跟他混了。”
雷老虎说:“别跟我玩小动作。”
我说:“这是乱世了,我打市井鼓儿,也是拼着命的,我总得有点赚头吧?”
雷老虎转身,把枪拿起来了,对着我,我慢慢的站起来,看着他。
他突然大笑起来,把枪放下说:“没问题,小子,有勇气,跟我雷老虎谈利的人,就你吧,你不就想在奉天有一块地儿吗?”
我坐下,到上茶水,吓得我冒了一身冷汗。
雷老虎说:“再等一些日子,我现在就盘踞东北,守住奉天,不管你谁来了,我都打,所以,我要人,要装备,要粮食。”
我知道,雷老虎在奉天要成气候了。
我不得不再去寒老头家。
去了敲门,寒老头打开门,我说:“和你喝一杯,酒我带来了,还有两个菜。”
寒老头说:“我也正闲着,也想喝一杯。”
这次我进了屋子,东屋,客厅,很干净。
喝酒,我说:“就奉天现在的局势来看,不太好看,雷老虎盘踞在此,想守住奉天,也不是太容易,我分析来看,因为前期的不抵制,甚至是勾结,叛变,造成后期入侵者的节节胜利,是非常的可怕的。”
这是历史,历史不会改写,但是热血必然扬洒。
寒老头看着我,半天说:“一个打鼓儿的,有这样的分析?我看你不是打鼓儿的。”
我说:“我确实是打鼓儿的。”
想想,我的上世,在胡老八的典当行干活,那也无异于是打鼓儿的,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都是凭借着眼力,来吃饭。
寒老头说:“那就不简单了,如此这样,就现在的形势而言,需要做的是什么?”
我说:“成立抵制军队伍。”
寒老头说:“私自成立抵制军,会被那些正规的剿了的,他们可以定义你为土匪,非法军。”
我说:“这个我想过了,只要强大,他们也不敢动,当然,不能和土匪一样,要有严明的纪律,正规的训练。”
寒老头看了我半天,把酒干了说:“老伴,再炒两个菜。”
看样子,寒老头有点意思了。
喝酒,再聊,我才知道,寒老头的一个儿子,是奉系的,抵制外侵的时候,中枪死了,当时职位是团长。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雷老虎也是奉系的一个团,他这样做是有点太阴损了。
我说了,是雷老虎让我打赖鼓儿的。
寒老头说:“我知道。”
我没有想到,他会知道。
这雷老虎不敢动,玩阴招子。
这死了的寒团长,我不知道,不过看寒老头,人品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寒老头让我坐一会儿,他拿着一个盒子进来的,把盒子打开,是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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