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发呆,瞎眼于说:“又要打鼓儿了吧?”
我说:“必须得打了。”
瞎眼于说:“说说。”
我把情况说了。
瞎眼于说:“热闹了,这大鼓儿可不好打呀,打错一个点儿,就是粉身碎骨,你还要打吗?”
我说:“当然了,我一定要打,只是那个幽灵一直不出现,这幽灵是谁呢?“
瞎眼于说:“打你的鼓儿就是了,幽灵恐怕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我看了一眼瞎眼于,没再多说。
第二天,我找边树,说有一批粮食,我要运出城去,想办法。
边树说:“现在粮食控制得很严,难弄,尤其是往外运,共党需要这些粮食。”
我说:“我和于先生的生意,不会给共党的,赚了钱,我们三个人分,可是不小的一笔。”
边树说:“这事不能让大哥知道。”
大哥就是刘山。
我说:“当然了。”
边树说:“我会想办法的。”
这事办完,我马上去了左门那儿。
进门,左门大笑起说:“老朋友,很久没见了。”
我说:“可不是,给你带来了一幅画儿。”
左门说:“您太客气了,邵处长。”
左门让我安排酒菜,盘腿坐着,真特么的不舒服。
喝酒,我说:“左门先生,昨天有一个人找到了我,说有十万公顷的地要卖,就在郊区。”
左门一愣,看了我半天说:“有这么多地的只有韩富呀!”
我说:“确实是,但是这个人没有明说,意思让我帮忙,中统那边也和韩富有着关系,这个您也清楚,我军统这边就不好办了,我们不能插手,我来找您,这个意思您明白。”
左门锁着眉头,半天才说:“这个中统的人,韩富也不清楚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事,韩富打一个电话,中统肯定出面摆平,那韩富要卖地,还不明着卖,那是中统要收了这些地,那不是断了我的粮食了?“
我说:“对,应该是这个意思,你如果去问韩富,他肯定不会承认的,如果他能公开,也不必这样做了,中统肯定是暗中收了地,谁收的都不知道,中统也不会承认,如果您没粮食了,怎么办?这是想把你赶出东北,这恐怕是有一个大的计划,我听说有一个叫‘秋风‘的计划,这风我以为是冲着共党刮的,没有想到,会往您这儿刮,把您赶出东北,东北就独大。“
左门说:“我和他们合作,他们竟然下勾子,我找他们去。“
我说:“您找,只是让他们防备了你,而且,他们也不会承认,就是韩富也不会承认的,他会加快的卖掉土地之后,跑路,我听说韩富的一个儿子在江城。“
左门愣了半天问:“那怎么办?”
我说:“你准备好,如果韩富一跑,说明地就卖了,你就干掉他,地你抢过来,异党这边的人,我猜测是不敢轻易的动您,动了,这事就炸了,异党上面知道了,也要收拾他们的,这地就是你的了,种出的粮食不是随便吃吗?而且您的地盘也扩大了。”
我知道左门的野心,他想占领东北。
左门说:“我们是朋友。”
我交错鼓儿打得要滴水不漏,漏一滴水,我就完犊子,轻则逃,重则亡。
我离开左门这儿,去于天哪儿。
我知道于天和韩富有过交往,于天是粮商,韩富有粮食找于天卖。
于天帮我约了韩富。
我要紧敲三鼓,而且不让他们怀疑,这个我得步步为营,也是艰难。
我最担心的,炸鼓儿后,白蕊和瞎眼于,我本不想把白蕊接过来,可是不接过来,刘山对我的信任就会打折扣的,取得他的信任,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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