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左明派出去人,就在山上观察,随时注意蓬莱人调兵的情况。
天黑后,左明回来了,说:“炭坑那边的宪兵队,动了,往页岩厂那边去了,有五十名宪兵,带了两台车,拉着重武器。”
我就:“你还得辛苦一下,亲自去观察吧。”
左明走后,我分析着,这鼓儿,应该是成了。
我让C位小组的人,随时准备好。
少小年也开始安排人了。
第二天,中午,炼钢厂二号炉爆炸,在山里都听到了动静。
我站在山顶上,看到那边火光四起。
左明下午让人回来说:“警备三个队,往页岩厂那边去了。”
我分析着,这次目标就是页岩厂,看来是没有问题了。
我告诉少小年,带四个分队,二百人到页岩厂的山上埋伏。
我把左明叫回来,让他带着两个分队,一百人,到炼钢厂的山上埋伏,剩下的一百多人,我带着,接应。
我告诉他们,看到山上有烟起,马上就攻击。
炼钢厂那边,就是在山上放枪,打炮,十分钟撤离。
我让放狼烟的小组,六个人,往最西面的山上去,最高点,离我们这儿有三公里。
我和瞎眼于喝酒,瞎眼于说:“少小年是有话就不出来话,他问我了,页岩厂那边派了重兵了,怎么打呀?那不是找死吗?”
我说:“这事您怎么看呢?”
瞎眼于说:“我也是看不明白了,你这鼓儿,打的应该是活鼓儿,随变随敲,可是现在看来,是定鼓儿,我老了,也想不明白。”
我说:“如果这次失败了,我会不会被枪毙呢?”
瞎眼于说:“自裁得了。”
说完,瞎眼于笑起来。
我心里压力确实是大。
天快黑的时候,我把顾林叫来,说:“带你的C位小组到炼钢厂,炭坑长东一会在那儿露面的。”
顾林带着小组走了。
我问:“于爹,我要离开这儿,你说,还有谁能顶替我现在的这个角儿?”
瞎眼于说:“又去找小五子?那不是你亲妹妹,你也不是人家亲哥,别找死了。”
我说:“我也不想找死,这心里没底儿呀。”
瞎眼于说:“方铁。”
我把方铁叫进来,聊了一会儿,确实是还成。
我说:“你现在就顶我的这个角儿,狼烟起来后,就往页岩厂那边去,打接应,然后带着人,往东撤,一直撤,看到白石山,就在那儿扎下。”
方铁说:“团长,有很多事我没明白,我想问问。”
我说:“没明白?就别多嘴,看。”
我起身走了。
我下山,刚进城,有一个小孩子跑过来,给了我一张字条,上面写着,锁阳山寺。
我看了一眼锁阳山上的寺庙,转身往那边去。
山顶上的寺庙,是锁阳城的最高点。
我到了寺庙,一个和尚就把我叫进去,进了惮房,这个惮房又是在寺里的最高点,山体砸出来台阶,和尚没有进去,我进去,他在外面把门关上了。
小五子坐在那儿,酒菜摆着,窗户开着,可以看到全城。
我说:“你是真会找地方。”
小五子说:“这个位置,你也是想的,好戏恐怕就要开始了吧?”
我说:“嗯,是要开始了,鹿死谁手,难说。”
小五子说:“坐下吧,一直到结束,你才能离开。”
我说:“自然。”
小五子说:“师傅,我给你讲讲,你这次打鼓儿的经过。”
我说:“嗯,我真的有兴趣。”
我想,小五子,今天我就看你,讲得对不?
小五子开始讲了。
我的鼓儿,从她开始的,然后就是各种的边鼓连敲。
女校的沈晶晶,那封信,也是一鼓儿,所有的指向都是炼钢厂。
但是,小五子分析说,肯定是页岩厂了,这是活鼓儿,随着蓬莱人的调兵,这鼓儿,肯定就是奔着炼钢厂了,避实就虚,这是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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