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角落里确实有干涸的血迹,她没有瞎说。”
赫兰凝神问,“爷,你觉得那人会是冲我们来的吗?”
“应该无关。”闫斯烨淡漠否认,颀长的身影倒映在灰白土路上。
“按他伤势程度,必然是在暗处经过一番耗时的缠斗,往回倒推,当时晏水谣还在庙会主街上,四周人来人往的,若有那样激烈的冲突一定会造成骚乱。所以他们后面会碰上,巧合的可能性更大。”
他抬眼望月,“何况想要对付我的人,不会花心思放在她身上。”
“怎么不会。”赫兰嘀嘀咕咕,“依属下看,王爷对晏三小姐可越来越好了。”
真有种要娶进门做夫人的架势。
但这话赫兰只敢放在心底默默腹诽。
“你查她这么久,也没查出点什么,说明她确实没威胁。”
闫斯烨神情散漫,淡淡瞟他一眼,“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如今待她好点,你有意见?”
“爷,属下现在不担心她身份有问题。”
赫兰忧心忡忡,“就是她性情变化这么大,要真是个傻的可怎么办,属下可听大夫说过,有些傻子他们的病症是有潜伏期的,平时轻易瞧不出来,将来稍微受点刺激就会犯病。”
闫斯烨眉峰微挑,“听你这么说来,我倒有点担忧你了。”
他眼光充满深意,“你着实比她危险。”
赫兰立马闭了嘴,深感不能再聊下去,否则很可能会被革职。
院外又传来侍卫换班的列队声,赫兰朝他主子抱一抱拳,咻地下消失在月夜里。
晏水谣在床榻上一连睡了七天,每日醒来都精神抖擞。
闫斯烨并没提出要跟她换回来,白日偶尔会下人进出,他便坐在床榻原先的方位休息,到了晚上再把床铺留给晏水谣。
就这么点好处,晏水谣几乎喜极而泣。
感觉跟大佬之间的关系又进一步。
这就是她不断努力讨好大佬的胜利成果!
正当她沉浸在终于不用每夜侧躺在贵妃榻上睡觉的喜悦中,一日清早,晏千禄院中的小厮过来找她。
“三小姐,老爷要你去他书斋一趟。”
晏水谣今个起的晚了些,刚用完每日固定的薄粥配粗面馒头作早点。
她看了眼尚早的日头,奇怪道,“爹爹有说什么事吗?”
“我只是个传话的。”小厮摇头,“老爷没说,我不敢胡乱揣测。”
晏水谣拿出一点碎钱塞给他,悄声问,“你来的时候,书房除了相爷以外,可还有别人在?”
小厮左右张望几下,偷摸着收下碎银,在她耳旁轻声说,“我适才瞥见二夫人也在老爷书房,隐隐还听见两位小姐的声音,但聊什么我确实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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