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晏明晴给出承诺,她手下人立马来了精神,走上前围住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急得脸通红,“使不得啊,夫人使不得!若给大姑娘看见了,这没法收场啊!”
他也是好意提醒,担心晏明晴嫁过来没几天,还不了解大姑娘刚直的脾气。
但落在晏明晴耳朵里又是另一种意思,相当于在拿刘鸢拉踩她,说她在府中的地位不如刘鸢。
“砸!给我全部砸开,我倒是瞧瞧,有多少家财护得这样紧!”
她发飙地命令手下打砸账房处,场面一时乱成一锅粥。
但还未等她拿到银两,门口忽然传来个女子声音,冷硬如冰,“都给我住手。”
声音越来越近,“这是将军府,不是你们打架斗殴的地方。”
虽是女人声线,却掺杂了难以言喻的寒意,如同塞外掀起的风沙,粗粝又生硬。
刘鸢站到门口,一切嘈杂戛然而止。
账房先生赶忙走到近处,跟她交代,“大姑娘,是夫人回门路上买了根簪子,一百两银钱,想找账房来报账,但将军府有老爷定死的规矩,我们不敢随意支给夫人,这才起了点冲突。”
看到刘鸢出现,晏明晴是有点怕她身上浓重的生杀之气的,但仗着自己是她继母,加之周围这么多人瞧着,第一回交锋不能输掉面子,就梗着脖子喊。
“怎么停了!给我继续砸!我要用自个府里的银子还用不得了?砸到他们把钱吐出来为止!”
跟随她的手下们略一犹豫,虽然忌惮刘鸢,但他们毕竟都是晏明晴从相国府带过来的,听她指派做事的。此时她一发话,几个人便重新动起手来。
但他们还没往前走几步,一柄长剑破风而来,剑刃锋利,银白色如淬了霜雪。
直接一剑挑开众人,离得近的几人随即感觉胸口一阵钝痛,刘鸢飞起一腿连踹数人,将他们踹飞到院中。
晏明晴以为刘鸢再不愿意,也要先口头跟她周旋几个来回,这二话不说就拳脚相向的,她瞬时呆在原处。
刘鸢收剑回鞘时,院里已期期艾艾躺了一排人。
他们的基本功曾在相国府也算得上中等偏上了,放到刘鸢眼前却不够看的,如隔靴搔痒般三两下就放倒了。
“可能是我没跟夫人说清楚,将军府的例银有固定分发时间,不比相国府那么随意取用。”
刘鸢态度疏离,衣袍卷着凉风向晏明晴走来,眸光如剑,“夫人以前不了解,今日我说明白了,希望不会再有下次了。上百两的发饰玩物将军府并非出不起,只是自先祖起,就没拿钱财当粪土的挥霍习惯。”
她尽量控制了,但眉眼中仍流露出不屑之色,“夫人既是嫁到将军府,就该遵守夫家的家规,至于您那些奢侈铺张的喜好,只能回自个家施展了。”
晏明晴不敢置信她能这么跟自己说话,一副当家主母的气势,完全不把她这个正牌夫人放在眼里。
“我是嫁给你爹当续弦的!不是来做妾受委屈的!我一有名有分的将军夫人买点东西还要看你个小辈脸色?”她怒道,“你若是个懂礼节的,赶紧给我道歉,然后按我今儿的花销一文不少地吐出来,我姑且不与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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