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廊是宫中太傅,自小教导各位皇子功课,德高望重,表面上不参与任何储君争斗,始终保持中立,其实他对原是四皇子的闫斯烨青睐有加。
这些年一直都作为他的幕僚,游走在夏北的政.治漩涡之中。
“收到。”赫兰一一记下,“对了,爷,上个月我回了趟夏北,陆太傅告诉我,他为您算了一卦,说您有贵人在东南方。得此贵人,您将来的路会走得顺遂许多。”
陆廊除了四书五经之外,还擅长卜仙问道,所以深受老皇帝的尊崇。
他既然言之凿凿,那必然有一定的道理。
“我一向不太信奉这些虚的东西。”
闫斯烨从来是靠实力取胜的,若靠什么神佛贵人有用的话,还要努力做什么。
世间凡人千千万,凭什么单就庇佑你一人?
“不过,东南方向……”
闫斯烨修长的指节搭在桌边,想了想道,“相国府不就在东南方吗?”
“还真是。”赫兰掐指算方位,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而且这间院子恰恰又是相国府里的东南方位。”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床上酣睡的女孩。
似乎感觉到灼热的视线,她在梦中打了个寒颤,翻了个身,一条腿倔强地踢到被子外面,最后梦呓似的吧唧两下嘴。
屋中另外两人又同时收回眼神,目色中有同样的坚定。
不,不可能是她,堂堂夏北四王爷,贵人怎么可能是个睡姿奔放,热衷抠屁股踢被子外加讲梦话的小姑娘呢?
晏水谣这一觉睡的确实格外香甜,但晏毓柔可就没那么容易入睡了。
晏明晴此次是下狠手了,她回来一照镜子,再发觉脸上被尖锐的指甲划出数道血印。
渗出的血珠凝在伤口旁,最长一条伤痕从唇角划到到眉梢,又红又肿的,十分可怖。
她上药时候疼的几次发脾气,眼里血红一片,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
“晏明晴怎么会过来?又没人邀请她,就她的草包脑子我就不信她会记得今天祭祖!”
沈红莺头疼地坐在一边,不满道,“柔儿,主意你的言词,她是你姐姐,你怎好对她直呼其名?”
“姐姐?”
晏毓柔失声怒言,姣好的面容看起来有种怪异的扭曲,“她不顾我的颜面,当众殴打我的时候,用污言秽语攻击我的时候,她有点姐姐的样子吗?”
她稍微大点声音说话,就彻到脸上的伤口,瞬间激起一阵疼痛,“嘶。”
“这能完全怪她吗?”
沈红莺此时已平复下来,眼里透出点滴冷意,“她平素性子冲动你也不是不知道,但她今天的话有讲错吗?就说之前陷构晏三偷人,是你先发现她披风不见了,再想到那出害人的法子。”
“但你非挑了老大打头阵,我苦口婆心与你说过几回了,你天资比她好,你见苗头不对要及时约束着点她。你倒好,直接拉她做垫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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