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看她是不准备承认了,就拿出杀手锏,语气中沾有恶心的炫耀。
“表妹你忘了吗,你给过我的定情信物?”
他从怀中拿出一只青色香囊,上面一针一线绣了花草的图案,但这花样并不常见。
“这上边绣的旋复花是你最喜爱的,这花能入药,一般人根本不认得。我记得表妹你自己的荷包上绣的也是旋复花,对比下针脚,一看便知我没有胡说!”
他能精确说出沈知月荷包上的绣花式样,周围人又一阵哗然躁动。
什么旋复花,在场好些人都听没听过。
若是个能入药的植物,沈知月精通医药,她会选择绣在锦帛上倒是合情合理。
晏毓柔密切注视着陈国公夫妇的脸色,见他们面带犹疑,皱眉不语,心头升起难以言喻的畅快。
这种花可以说是只有沈知月才会了解到的,她绣在香囊上,送给自己表兄,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分明是对奸夫淫.妇!
看她沈知月以后拿什么装清高,一个被男人玩弄过的破烂货,好意思哄骗陈公子娶她过门?
男人高举着一只老旧的香囊,试图站起来,向所有人展示上面的绣花。
他刚有个起身的动势,沈知月就一脚揣在他膝盖骨上,冷冷道,“我让你起了吗?”
男人咣当一声摔回地面,两只膝盖发出沉重的撞击声,仿佛骨头都要摔裂了。
他疼的龇牙咧嘴,沈知月没有半点同情,冷眼抽走他手里的香囊,看了几眼,再拿出自己的荷包,两只放在一块,站起来扬给大家看。
“各位请看,我荷包上绣的是木笔花,并非他说所说的旋复花。”
她仪态大方地解释,“我确实喜欢拿药草作为模子,绣在锦布上,我绣过许多花样,其中也包括旋复花。但这个花样没表哥讲的那么罕见,坊间多的是。”
“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你就凭这个说我与你私通,愚蠢可笑。”
“不可能!”
男人立刻嚷起来,他脑子有点乱,“旋复花又不是梅兰竹菊那些寻常的花,哪有人绣这种?”
“表妹你一定还在怪我吧,所以不愿承认,我是想过对你负责的,只是……”
“省省吧。”
沈知月打断他,冷眼俯瞰他,“我用得着你负责?”
他装作一副醉酒后口无遮拦的样子,但说到现在,句句条理清楚,目标明确。
装醉无疑了。
而这香囊是她三年前所赠,眼下已破旧不堪,锦缎上起了毛边不说,还有其他颜色的污渍。
显然没有好好保管过,随手就扔到角落里,压箱底去了。
难为他特意翻找出来,这番又借酒生事,就为了毁掉她。
此时,一吃席的年轻女子多瞅了几眼那只旧香囊,她忍不住出声,“沈姑娘说的不错,这花头如今在都城的大户小姐们之间很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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