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挣扎良久,饥饿的本能终于占了上风,小东西小心地走出草垛,露出它的全貌。
完全就是个,三四个月大的萨摩耶啊!她的梦中情狗!
晏水谣忍住兴奋的尖叫声,怕吓到她的小崽子。
没错,她的小崽子!
她已经私自把它划为自己的所有物了!
她对自己人向来很好,大方地翻出一只没吃过的烧饼,让它选。
狗子犹豫片刻,歪着它的卡姿兰大眼睛,最终还是选择了她吃剩的那半只。
小嘴巴叼住饼子的一角,撒开四蹄就往角落跑。
晏水谣也没拦她,像个老鸨招呼回头客一样呼唤它,“吃的好再来呀,我这还有两个!两个!”
还带点小骄傲地想,不愧是她的崽子,防范意识就是强!
生怕另一只有问题,宁可少吃点,也要叼走她吃过的那半个!
瞧这聪慧劲儿,简直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晏水谣不急于把它拽出来,她知道小东西还机警得很,无法相信她。
反正她在这寨子估计还要呆上几天,感情这东西,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幸好她死死护住了烧饼,这才获得跟她小崽子套近乎的工具。
她这头的情绪依旧稳的一批,但相府那边就没她那么沉得住气了,已经乱成一锅粥。
娄氏得知她被当街掳走,哭的似乎要背过气了,桂嬷嬷在一旁满脸忧愁地安抚她。
“我可怜的女儿,命数如此坎坷,市集上那么多人,怎地山匪就把她抓去了?”
“我总叫她一个少出门,女儿家就该呆在府邸服侍夫君,做点针线活,她偏是不听我的,这回出事了吧。”
她是在闹市区被抓走的,消息传的很快,晏千禄知道后怒火中烧。
不是因为女儿遇险,而是匪徒实在嚣张,敢公然对他女儿下手,等于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在给他晏千禄下战书!
他是最要脸面的人,有人企图当众扇他巴掌,他如何能忍?
他三言两语打发走娄氏,就一个人在书房踱步,显得有些焦躁。
秦双柳见状就蹙起弯钩似的秀眉,如一朵解语花,翩然上前,“老爷别太忧心了,三姑娘很是机灵,这吉人天相,一定能平安救出来的。”
“柳儿你是有所不知。”晏千禄满面愁容,“前面刑部的年大人来找过我,此次劫走水谣的怕不是普通小贼,那是魁鬼山庄的头目裘天宝。”
秦双柳佯装不解,“此人很有来头吗,再厉害也不过一伙匪徒,乌合之众罢了,官府派兵都不能镇压吗?”
“还真是不好弄。”
晏千禄摇摇头,跟她诉苦,“魁鬼山庄建在青崖山上,是与都城接壤的司平城的地界,地理位置十分刁钻。他们山寨占领了制高点,要上山没有别的通道,只能从低洼地带蜿蜒而上。”
“但这样就会暴露在那帮山匪的视野中,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司平的知府想铲除这块毒瘤已经许多年了,也上书报给过朝廷,都没能顺利解决。”
秦双柳听完也愁绪渐深,垂头思索,“那但愿他们是为钱而来,老爷交完赎金就能救下三姑娘。”
晏千禄握住她一双柔荑,叹气道,“柳儿呀,现在不是简简单单钱的事,你家老爷是骑虎难下了,这赎金交也不是,不交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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