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完全躺平了,知道现在不是去或不去的问题,而是什么时候动身的问题!
“青崖山的地形图拿到手了吗?”
“这个必须的。”赫兰立即从怀中拿出一副卷轴,摊开放在闫斯烨桌前,“王爷请看。”
闫斯烨手骨抚过冰凉的卷面,上面标注出青崖山的所有险要关卡,以及各条主路暗道。
他常年征战的人,几眼就瞧出端倪,“这山头占尽兵家有利地形,守城容易,攻城难,怪不得能占山为王这么多年,官府拿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赫兰提前看过地形图,也道,“没错,这还只是青崖上的地势图,并不清楚魁鬼山寨他们的人员分布和岗哨位置。”
他伸手拿起一只筷子,点在地图上的几个地方,“但依属下所见,这几处一定有岗哨,对准上山的低洼地带,一旦大批人马出现,他们第一时间就能进行伏击。”
闫斯烨未发一言,借着窗外漏进来的一束月光,快速扫视地形图上整个青崖山的全貌。
直到赫兰问询他,“爷,需要我集结一小波人马吗?”
良久之后,闫斯烨闭一闭眼,淡声否决,“不必。”
赫兰一愣,这是……放弃营救晏三的意思吗?
而晚点时候,裘天宝就买通个小孩,来给相府送了一封要挟信。
信里提出五千两黄金的天价赎金,
信中说,给晏千禄七天准备时间,七日后,由二夫人沈红莺把这五千两黄金带上他们山里的指定地点。
身边随从不可超过四人,若不满足,他就等着看他女儿的尸身挂在相国府门口的牌匾下吧。
“五千两黄金?好个狮子大开口!穷疯了吧?”
晏千禄勃然大怒,把纸条撕的粉碎,“我去哪里给他变个五千两黄金出来?”
秦双柳在一旁看他怒目圆睁的样子,她跟随晏千禄近四年了,知道这男人是能拿出五千两黄金的。
但他不能承认,那不变相在告诉别人他搞贪.腐吗?
沈红莺也是一脸惊惧,除去高额的赎金,还有令她匪夷所思的要求,“为,为什么要我去送钱?”
“大约是那些匪徒不放心男子运钱,而要论相国府位高权重的女子,唯有两位姐姐了。”
“但大夫人身子病弱,无法带着黄金走那么远的山路,那就只剩下二夫人您了,所以绑匪的要求也完全能理解。”
沈红莺恨恨地看着她,没轮到她头上,她说的倒是轻巧。
沈红莺抹一把眼泪,“我一妇道人家,哪里懂怎么跟穷凶极恶的山匪周旋,怕是还没走到地儿,就腿软挪不动路了。况且他们开口就要五千两黄金,可不是五千两白银,这是要掏空我们相国府啊!”
秦双柳则不同意,一副良善模样,“二姐姐这么说,是置三姑娘的性命不顾呀,我知道五千两黄金是多,但三姑娘的命就不值钱了吗?”
沈红莺瞪着她,“那你什么意思!妹妹真有本事的话,该想着如何帮老爷筹到五千两黄金,而非在这儿说风凉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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