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水谣小心眼着他刚才的脑瓜崩,十分逆反地小声道,“有也不给你看,撕掉都不给你,让你家暴我,哼。”
小雪狼跟她心有灵犀,也凶狠地一跺脚:不给你!家暴男吃屎!
闫斯烨没计较她的小叛逆,想到她一晚上一直在赶路,换成一般姑娘早就受不住了,便温声道,“是不是累了,需要休息下吗?”
晏水谣毫不犹豫地摇头,“不休息,我们赶紧找到出口吧,这地道怪奇怪的,还不知道出口通往哪里呢。要是直通裘天宝老窝,那不白瞎了?”
她这点大局观还是有的,夜里是最好行事的时候,有夜色做天然屏障。
但夜里就这么几个小时,一旦等天亮了,寨子里也全员警戒了,他们的处境就更加不利。
墙壁上的烛火只能照亮脚下一点路,她望向黑不隆冬的通道前方,想到可能会通往裘天宝的屋子。
下意识道,“他的屋子哪能进人,要瞎眼睛的。”
闫斯烨停下向前探路的脚步,眼风扫向她,“你看见什么了?”
晏水谣一噎,明明周围没旁人,却依然做贼心虚地压低嗓音,悄咪咪说,“就是,裘天宝吧,他屋里有女人!还有好几个!就,他年纪也不小了吧,一次找几个女人不怕把肾掏空吗!”
闫斯烨听懂了,面色变得有点难看,“你全看见了?”
他一字一顿地问,“跟虞子涯一块?”
“看倒没看见,听见了。”
晏水谣实话实说,并进行强烈抨击,“不堪入耳!毫无底线!穷奢极欲!”
闫斯烨脸色并没好转,黑着面说,“回去给我把耳朵洗干净,知道吗?”
“哦。”
晏水谣挠挠耳垂,应的倒蛮快,但脸上完全不见对听见别人墙角的羞赧。
甚至还很落落大方。
闫斯烨无声叹气,觉得自己迟早会被她气出毛病。
一把将面罩拉下,呼出几口气,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晏水谣快步跟上,心道这里的男人真奇怪,要么像裘天宝这样放荡无边,玩到起飞,要么就是闫斯烨他们这种。
怎么提都不能提一下,一提就拉脸。
宛如纯情小男生!
他们继续朝暗道深处走去,此时墙壁上有点往外渗水,透明水珠沾在壁身,凝结成白色水汽。
忽然一条岔道出现在他们面前,原本的主路分成五条完全一样的岔路。
墙面上依旧是十几步一盏烛灯,与他们来时的路一般无二。
闫斯烨又低头看向雪狼,“选哪条?”
小东西屁股一撅,往地上啪地一坐,翘起后腿给自己搔痒痒,一副‘随你怎么选,关我屁事,爱咋咋地’的拽样。
看它这模样态度,闫斯烨明白了,这五条路大概都没问题。
晏水谣对小兽投去钦佩的目光:敢对闫斯烨甩脸子,崽崽果然勇猛!
既然每条道都能走,闫斯烨就选了离他们最近的一条。
走进去后,发现还是冗长的通道,但这条路要短许多,就走了七八分钟,一道泥土砌成的阶梯出现在他们面前,堵住所有去路。
闫斯烨直接拎起雪狼的脖颈,将它扔到台阶旁,“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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