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看清他是怎么来的,仿佛凭空出现,鬼魅一般。
裘天宝终于明白,此人功夫深不可测,他是踢到铁板了。
“你饶我一命,我愿把名下家财分你一半!”
“你名下家财?”闫斯烨似听见天大的笑话,嗤笑道,“是你的家财吗,还是你带领手下一帮恶棍杀人越货得来的财物?”
他眼里闪烁出妖冶的杀气,“你有何资格分我一半?”
说着举起右臂,一团幽蓝的火焰在掌心升起,他猛地拍向裘天宝的天灵盖。
裘天宝无从躲闪,鲜血瞬间从他的眼鼻口中流淌出来。
他连喊都没能喊一声,直直摔跪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裘天宝死后,闫斯烨让赫兰给他通身搜了一遍,果真在他衣服夹层里发现几张钱庄的凭据。
“先存起来,既是取之于民的,等遇到灾害年,用这笔钱救助老百姓吧。”
赫兰把凭据收起来,此时山里的夜色深暗如墨,本该万籁俱寂的山林深处,眼下正充斥着血光与哀嚎。
闫斯烨跃到树顶之上,俯瞰着如若人间炼狱似的生杀场面。
他满脸平静,没有丝毫情绪。
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从他们决定加入裘天宝的寨子,开始强取豪夺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就该做好这样的觉悟。
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哪有这么好过的?
林间的风混杂着众人的哭嚎声,不断卷着往耳朵里送,闫斯烨静静看了一会儿,眼里晦暗不明。
须臾过后,他飞身落到裘天宝的尸首旁。
撕开裘天宝右臂的袖口,手起刀落,割下一小片皮肤,随后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今夜秦双柳睡的也不踏实,总担心晏千禄突然大小便失禁,自己就睡在他枕边,可不想被尿污沾一身。
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隐约听见啪地声响,像有什么东西掉进房中。
她起身看去,门槛前忽然多了一只白色小匣子,在月光下格外显眼。
秦双柳以为自己眼花,她不记得她有这么个款式的梳妆匣,而且又出现在如此奇怪的地方。
她披了件纱衣,走到门前捡起地上的匣子。
打开锁扣的瞬间,她赫然看见里面躺着的是一块血淋淋的人皮!
“啊!”
秦双柳失控地惊声尖叫,姣好的容貌也扭曲变形,手一甩,把匣子甩到地上。
但人皮没有掉落出来,它被死死钉在了底部。
她的叫声吵醒了晏千禄和外头巡逻的护卫,一时间院子内外灯火通明。
“什么情况?”
晏千禄哑着嗓子坐起身,满脸没休息好的戾气,同时感觉一股热流在身下流淌。
他又不当心尿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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