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裘天宝是不是为你所害?”
秦双柳突然情绪激动。
见她提到她的老情人,晏水谣懵了下,“裘天宝他怎么了?”
“你别装蒜!有人割下他的皮肤送到我屋里来,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晏水谣还真敢,她知道是出过这么件事,晏千禄还特意加强安保,但她哪知道那块皮是属于裘天宝的。
能识皮辨人,难道说那皮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比如裘天宝的毛发十分浓密,那是块布满粗糙黑毛的人皮?
“小夫人太看得起我了,官府都对付不了的山寨,就凭我能干得动他们?”
晏水谣平静否认,“我真有这本事,当时也不会被掳进魁鬼山寨了。”
“至于我为何要帮你,说的其实不准确,我并不是在帮你,而是不想你未出世的孩子就这样夭折惨死。”
晏水谣语气轻缓平淡,“稚子无辜,他不该成为你们大人肮脏的牺牲品。”
她看向怔然的秦双柳,“但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恐怕你自己也不敢确定,你怀的是谁的小孩吧?总之八个月后见分晓,若孩子不是爹爹亲生的,你一样保不住他。”
若非说私心,她确实也有一个。
她在大燕的日子已经进入倒计时了,待她走后,娄氏身边若能有个子嗣傍身,不论男女总归是有个盼头。
倘若是个儿子,那娄氏这辈子的依托就有了。
“秦双柳,你就是手段太狠了,不给人留一丝余地,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她都快离开相府了,本来秦双柳不出手搞她,她也不会自卫反击。
说完这些,晏水谣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间奢靡辉煌的寝屋。
她回到偏院的时候,天已经暗下了,正遇到院外两队侍卫在换班。
她早习惯这样日日被监控的场景,十分淡然地越过他们往里走。
她的小院子是十年如一日的萧条冷清,她在这里没归属感,便也没费心去打理过。
本来想在空地种点菜的,但一想到离开相府后,她的菜会落进别人胃里,她就一点都不想动了。
没错,她就是一根葱都不想便宜别人。
晏水谣穿过萧瑟的院子,刚推门进去,就见床幔旁站着一个长相很嫩的青年人。
有张辨不清年纪的娃娃脸,眼睛黑亮滚圆,但此时正斜眼看着她,似乎并不太喜欢她的模样。
晏水谣有一瞬迷茫,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是闫斯烨的亲信,就是她偶尔睡梦中迷迷糊糊感觉到的那个人影!
而眼下闫斯烨就坐在桌边,惬意地观望着他们俩在那儿大眼瞪小眼。
晏水谣浑身一紧。
擦!她为什么会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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