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柳看着儿子生生被人夺去,但她已无依无靠,没有与他人抢夺抚养权的竞争力,只能伏在床头恸哭哀鸣。
另一边,赫兰一路避开人多的官道,抄近路在往夏北赶。
但他们的目的地并不是夏北皇城,而是去其中一道大燕行军必经的关卡:龙潭岭。
那是通往夏北必不可绕开的一条山脉,穿过龙潭岭,便抵达进入夏北帝都前的最后一座城池。
——东洲。
“东洲是鱼米之乡,商贸往来频繁,是最富庶的城池之一。”
闫斯烨在赶路间隙,同晏水谣略微科普了一下夏北的产业结构,“东洲富饶,但兵力并不强盛,城池的土地面积不大,要是真成了战场,两军交战时基本没有赢面。”
他拿起一颗棋子,落在纵横的期盼之上,“而东洲一破,就直逼夏北帝都了。”
“所以咱们要在龙潭岭拦住大燕的军队?”
晏水谣自然而然就说出‘咱们’二字,面容沉肃,好像她也要上场杀敌似的。
闫斯烨挑一挑眉,又落一子,“正解。”
晏水谣顿时心情澎湃,她若有朝一日能穿回去,这个牛可以让她吹一辈子:她居然上过古代战场!
试问还有谁的人生阅历能比她更丰富?
生命的厚度瞬间就不一样了!
优秀的女人背后必然有个沉甸甸的人生!
抱着这样宏伟的理想,她扛过大半个月的风餐露宿,但她的热情终于在日复一日玩命的赶路中消磨光了。
她开始想念以前交通便利的现代,就这种距离,乘飞机半天也就到了!
哪里需要在马车上颠簸这么长时间,她胆汁都快颠出来了。
而且晚上还常常没有落脚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在野外或破庙暂时将就。
有天她终于忍不住,哀嚎着问,“王爷,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啊,再走下去,我就要成人干了!”
她拿出小铜镜,一照便崩溃了,“王爷你看,我都脱皮了!脱皮!”
“额头还长出干纹!这是衰老的前兆啊!”
“完了,我不娇嫩了,我老了!”
闫斯烨抽走她的镜子,收起这个让她情绪失控的工具,“快到了,再忍忍。”
“你五天前就是这么说的!”
晏水谣这回学聪明了,在逆境中充分发挥她的质疑精神,控诉他,“你每次都说快了,可我连个山脉影子都没看见!骗人!”
闫斯烨见她受到极大打击的神情,不由轻笑一声,摇摇头,“我骗你如何,不骗你又如何,难不成你嫌远就半路下车?”
他手臂向马车外虚虚一指,轻飘飘地说,“夫人请便,为夫绝不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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