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色!
这三个字瞬间让晏水谣脑补出无数场惨绝人寰的大戏!
这年头业务板块不同的恶人都能称兄道弟了。
难怪要说这李九奎不是普通的采花贼,龙阳之癖在这边肯定也只占很小一部分。
更何况不止有这个取向,还对陌生男人痛下毒手的,估计更是少之又少。
“什么叫李九奎可能死了?”
闫斯烨捕捉到他话里存疑的地方,“死就是死,活便是活,可能这二字从何而来?”
周林猜到他落进朝廷人的手里,看样子还跟夏北皇室沾亲带故,他不敢隐瞒,一股脑全说了。
“我跟九奎从东洲大狱逃出来,本来是向一路往北走的,但在城外遇到一支前来抓捕我们的官兵。我们怕走官道会被他们发现,就朝雪山那头去了。”
“我们哥俩也听过那处的传闻,但真被衙役抓走,也是死路一条,就觉着躲进雪山里没准还能保住条性命。而且九奎压根不信什么鬼呀神呀的,说全是老人编的志怪故事。”
周林回忆起三天前他们进入雪山腹地之后,起初是没遇到事,连个野兽影子都没有。
这愈发加深李九奎的想法,认为闹鬼之说都是骗人的。
后来他们找了些干柴,在雪地里生火取暖,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生息,他跟李九奎就在火堆边乱侃他们之前采花的心得事迹。
周林得意炫耀,“我上次可是拿下琼月楼的当家花魁,啧,那身段滋味哟,你是不能体会的。”
“切,一青楼女子有什么了不得的。”
李九奎对女人提不起劲,“本来就一双玉臂万人枕,又不是花黄大闺女。”
周林争辩道,“你懂什么,那花魁只接达官显贵,一般人连面都见不上,一夜千金啊!若是没我这高超技艺,哪个男人能不花钱就得手的?”
李九奎生起攀比之心,“你那不行,你瞧我,年前得手了淮扬首富钱赫的小儿子!不愧是在钱罐子里长大的,就是比一般男子细皮嫩肉!”
“他老子有钱又怎样,事后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两人争先恐后地细数自己的战绩,说的正火热,突然一道阴风斜刺里刮来,直接将旺盛的柴火吹灭了。
周林用火石重新点上,又是阵风来,刚燃起的火又灭了。
他反复数次,都是刚一点燃,后背就顿起阴风。
那时候他们都还没往雪山的怪谈方向想,周林人瘦畏寒,夜晚的雪地温度极低,他骂骂咧咧地去后面拿木柴。
他们为了防止雪水浸湿干柴,就把捡来的柴火放在十几米开外的一处黑色裸石上。
等周林把所有木柴搬过来,李九奎居然不见了,连他们生的那堆柴也不翼而飞,原本生火的位置只剩下一片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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