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这一站,对比起施芊芊满身的描金画凤,恨不得把富贵两个字刻在脑门上,晏水谣一看就是这间府宅如假包换的女主人。
“夫人。”
周管家赶忙迎上去,“您怎么来了,可是吵到夫人休息了?”
“确实是被吵醒的。”
晏水谣也毫不含糊,指出来,“施姑娘好一副优越的大嗓门,公鸡打鸣都没你这几嗓子管用。”
她上来就直接开干,安穗怔住了,周管家怔住了,施芊芊也怔住了。
难道不是应该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先寒暄两句吗?
这就开始了?
其实别看晏水谣表面淡淡的,她一早的起床气并没完全消散,还处在气头上。
施芊芊不满嘟囔,“哪门子的夫人,都没成亲过门,还真以四王妃自居了。”
“施姑娘此言差矣。”
周管家一板一眼地反驳她,“我们如此称呼,全是王爷授意的,何况王爷同夫人的婚事已板上钉钉,圣上都以云鬓花颜金步摇当贺礼相赠,我们做下人的以夫人相称,并无不妥。”
施芊芊看周管家这样维护晏水谣,气的跺一跺脚,撒泼道,“我不管,我是来见王爷的,你们别拦我!”
“周管家。”
晏水谣淡淡吩咐,“我今儿起太早了,还没用过早点,你跟安穗去厨房看一看有什么吃的,直接端去我院子吧。”
周管家明白她这是要单独跟施芊芊说话的意思,就领了命,走前示意几个侍卫在远处盯着点。
施芊芊怎样都无所谓,可不能让准王妃吃亏了。
听到晏水谣说什么早点,什么院子,施芊芊便扬着头问,“怎么,去屋里说吗?”
“谁说要进去了?”
晏水谣往左跨一步,挡住她向前走的步子,似笑非笑道,“我没准备请你去屋里喝茶,我不过是肚子饿了,给自己张罗清粥小菜,干你什么事?我说要请你了?”
施芊芊再次被她气到了,“这就是你这个准王妃的待客之道?”
“待客自有待客的规矩礼数。”
晏水谣上下瞧她,“但你自己瞅瞅,你是客吗?你哪里有一点客人的样儿?”
“不请自来,大清早的在别人家院子里大声喧哗,扰人清梦,现在还想我请你进屋喝杯茶是吗?”
晏水谣冷笑,“施姑娘,你当四王府是什么地方,泥人尚有三分气呢,你是以为王爷好说话,还是我好欺负?”
施芊芊的确是仗着以前痴缠闫斯烨时,虽十次里有九次见不到人,但闫斯烨倒也没因此责罚过她。
而且她又听说乔鹊一直离群索居,是个文弱女子,想来也好对付,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但施芊芊聪明了一回,她此时已经看出,跟面前女子周旋不是良策,就直奔主题,“我是念及王爷这一路征战着实辛苦,遵从家父之命,特意给王爷带来滋补佳品,你休要左左右右地挡我!”
她还想成心刺一刺晏水谣,“身为未来的四王妃,如此小心眼的做派怎么能管好偌大个王府?”
意思便是,她看上去心胸狭隘,容不下其他女子,根本不适合当闫斯烨的正妻。
“我们四王府是缺你这点补品吗?”
晏水谣才不受她激将,伸手过去要拿她手中的锦盒,“行,既然施姑娘以为我们穷到连补药都吃不起了,非要往这儿送一趟,也不能叫你白来。东西留下吧,王爷还在睡,今日怕是见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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