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气急了,大概觉着丢不起这人,就趁着周围人多起来之前带着婢女离开铺子。
见这么个小摩擦,把店家老板都引出来了,妇人略有抱歉地说,“我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现在怕就怕那姑娘后面带人来铺子里找茬,影响老板生意可怎么是好?”
“嗐,无事,我开店十多年了,什么地痞无赖没见过,能怕她一丫头?”
男人气势豪迈,“倒是夫人您,头一回来我们小店吧,就遇上这样的客人,平白被坏了一天的好心情,应该我跟您赔礼才是。”
晏水谣终于有点明白,他为何能在一间卖女子妆粉的铺子当店长了。
还挺会来事的。
样子粗,心思却细,妥妥的是当妇女之友的料啊。
而且夏北帝都的局势比大燕都城更复杂,毕竟老皇帝儿子女儿一大堆,皇子皇孙多的地方,纠葛纷争就多。
能在这块寸土寸金的地皮站稳脚跟,与全帝都的贵妇为友,这位霍老板不容小觑。
这时他拿起早前柜姐笙儿推荐过的那款经典妆粉,“这盒就送给夫人当赔礼吧,其实这一款式更加适合您。”
晏水谣在心底哟嚯了一声,想不到他还挺懂行,看来并不是挂名店长。
一旁的小姑娘又活跃起来,叽叽喳喳道,“可是这款的颜色偏深诶,不如方才那女人抢去的那一盒颜色白皙。”
“并非越白的上脸效果就越好。”
谈到晏水谣的专长,她不由职业病又犯了,絮絮叨叨地讲解,“您的肤色跟刚才那个色号的匹配度不高,容易显得脸很白,跟脖颈手臂的差别太明显。”
“老板推的这盒别看色泽略微偏黄,但跟您是最贴合的,能很好地改善气色。”
“其实与刚才您看中的那款,同一系列还有个色号整体挺柔和的,也适合您,但我看了圈这里似乎没的卖。”
她说的就是她走之前,卖给白姝的一个配方,适用于大多数人,除非特别黑,或者白到发光的女子不合适,其他人都能完美hold住。
霍老板摸一摸胡子拉碴的下巴,“嗬,姑娘还挺懂行。”
他点点头,“你说的那款呐买的人确实很多,我们店铺卖光了,但别说我们家了,即便是临近帝都的另外几家店面也都卖脱销了。”
晏水谣蓦地双目放光,卖这么好的吗,那她能拿到多少分成啊?
就听霍老板问,“姑娘瞧着不像本地人,面生得很,以前是在哪家铺子买的?”
晏水谣心里想,她哪里需要买,这就是她自个研制出来的,她想要多少盒不都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她笑笑只道,“我确实刚搬来帝都,人生地不熟的,适才说的妆粉是我在老家时用过的,就觉着与这位夫人很搭,没想到卖的这么好。”
她并没有直言是在哪里买到这款脱销已久的妆粉。
霍老板是精明商人,见状心里就有几分了然,估计是有些话不能明说。
这在他眼里也没什么,出门在外的,谁没几句不可与外人道的话。
他让笙儿把那盒妆粉精心打包起来,送给那位妇人。
妇人原先不肯要,但架不住霍老板热情彪悍,硬要塞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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