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由夏北君王世代保管的,光是能坐上龙椅还不够,无法继承国之金库的密钥,也永远是名不正言不顺。
虽说将来可以用火药炸开数道关卡大门,之后再找能工巧匠修复,末了也一样能进入金库。
但这种行为跟外来侵略者有什么区别?
怎能出现在这个国家的新一人帝王身上?
那不是明摆着告诉百姓,这位新帝并未得到先皇的首肯,他的帝位存在猫腻吗?
闫继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一边不由地陷入思考,到底还有什么地方是被他们遗漏了的。
酒杯再一次见底,他抬手去拿酒壶时,眼光瞥见对面桌的太傅陆廊。
陆太傅也看到了他,朝他的方向恭谨地点一点头。
说起来陆廊的岁数也不小了,在老皇帝还是太子期间,陆廊就是太傅了,年轻时学富五车。
入宫作为众皇子教导师傅的那一年,老皇帝十岁,陆廊十七。
或许是不似老皇帝那样操心天下事,陆廊身子骨反倒更加健朗,尽管年逾六十,可看上去也就五十出头。
他保持了一辈子的中立态度,几十年来日子过的倒也太平,没人来找他麻烦。
皇亲贵族都会来找他来求神卜卦,比如算一算官运,子嗣运诸如此类的。
闫继昌忽然冒出个想法,或许可以找陆廊算一卦,再者以他对父皇相处大半辈子的了解,也许还能未卜先知呢?
思索间,吉时已到,闫斯烨一身火红喜服出现在众人视野。
那群兵将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起哄声。
闫继昌放在桌间的酒杯都在声波中轻微颤动,里面透明液体泛起一圈圈波纹。
他皱起眉头,闫斯烨在军营有如此威信,对他来说,始终是个巨大隐患。
今夜在场的众人心思各异,闫斯烨的部下们最为真心实意,一群大老粗们成为婚宴的气氛担当。
府外水泄不通的围了众多百姓,周管家携府中奴仆,守在门口笑呵呵地给前来凑热闹的人分发喜糖喜饼。
很多百姓自发地在长街上敲锣打鼓,赫兰下午就混迹在人堆中,像个总指挥似的,跟大家打成一片。
这会儿他已经回到喜宴上,在跟卫枭小声提议一会儿闹新房的事。
卫枭把椅子往旁边挪一挪,嗤笑道,“我可不敢闹将军的新房,要去你跟老贾搭伙去吧,我还想多活两天。”
“喂喂,别带上我啊,”
这回贾龙反应倒快,立马撇清关系,“我现在脑瓜子可聪明着咧,跟赫兰这傻缺不一样。”
“我怎么了!我哪里傻了?”
赫兰不依,“你们这群怂瓜蛋子,连想都不敢想,我至少还有勇气说出闹洞房这三个字!”
吕墨晗点头,“嗯,我们怂,就有劳赫兰小英雄代劳了,待仪式结束,我会向王爷代为传达你的要求。”
赫兰梗住,拍桌子道,“是兄弟就一起上!”
大伙齐刷刷摇头:不,我们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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