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才醒了三分。
脑子里跟团乱麻似的,第一反应是:莫非是她夫君对她新婚夜的表现不满意,所以提前离场?
不然怎么天还没亮呢,新郎官人就不见了!
胡思乱想间,她忽然听见轻微的开门声,她实在没什么力气坐起身,浑身像被擀面杖碾过一样。
她躺在床上朝门的方向扭头,宛如瘫痪般只动了一动脖颈,透过朦胧的床幔她辨认出,推门而入的人恰恰是她新婚夫君闫斯烨。
他走近了,一只手轻轻掀起床幔,“醒了?”
晏水谣尽管睡得昏天黑地,但此刻还是能感觉到他周身笼着一抹淡淡郁气,似乎不怎么开心。
她心想:完蛋,莫非是真的因为她实战技术太差,闫斯烨想休妻再娶吧!
她正想劝导一下闫斯烨,即便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某方面也该求索无度!
谁经得住这种折腾!
这也叫是她日常有健身瑜伽的习惯,换做其他女子,没准就撑不下去了!
但她的话还没说出来,闫斯烨就开口道,“父皇病危了。”
晏水谣蓦地怔住,适才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都消失了。
脑中只剩下一个声音:这么快?
难怪闫斯烨面色平淡,通常面临重大事件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神情淡然,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父皇是在今夜丑时二刻情况开始急转直下的,适才李公公派手底下小太监来传话了,估计老三他们已经去皇宫侍疾了。”
说是侍疾,其实就是守在老皇帝身边,严正以待地等他咽气。
毕竟他这一驾崩,后续紧接着就是新帝登基的事。
可夏北百姓们都知道,老皇帝没有立过储,不存在太子继位一说,那他的遗诏就成了至关重要的东西。
既然谁都知道遗诏重要,那谁想继承皇位,就一定会在诏书上动手脚。
这时候就得抢占先机,等老皇帝一断气,拿出一份莫知真伪的遗诏让周公公宣读,这事便算成了一半。
“我们现在是要入宫吗?”
晏水谣彻底醒过来了,手臂撑着床榻,裹住被子吃力地半坐起来。
“嗯。”怕她受风着凉,闫斯烨随手拿来件衣裳,遮住她光.裸的肩背,“要辛苦娘子这一回了,能起来吗?”
其他王妃及朝廷命妇怕是已经进宫去了,晏水谣尽管浑身酸痛,但也没到不能下床的地步。
况且她今日如果不去,宫里宫外那些个女人们还不知要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呢。
不等于昭告天下,她新婚夜因为太激烈而下不了床?
以闫斯烨如今在夏北百姓心目中的明星地位,她很怀疑之后会被人编进香.艳话本中,那才真是脸都丢光了。
“能能!王爷你放心,我身板倍儿棒!负重跑十公里都没问题!”
想到这儿,她浑身一激灵,裹着被子就想翻身下床证明自己。
但她脚一沾地,双腿蓦地一软,猝不及防往地上摔。
显然是使用过度了。
好在闫斯烨一直留心她的状态,长臂一捞,将她重新抱回床边,无奈道,“我让新来的丫鬟进来服侍你梳洗。”
晏水谣想了下,“是你之前说的,帮我特意物色的那个丫头?她已经到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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