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富儿点头,“昨晚上见过一面,但安穗姐姐特别忙,没怎么说上话。”
晏水谣思索须臾,“你就跟她在府里做个伴吧,你们以后都是在我院里伺候的,先彼此熟悉一下也好。”
小姑娘脆生生地应了一声。
晏水谣盘好头发,抬手在梳妆台上寻找合适的发簪,低眼看见那只老皇帝赏的装有云鬓花颜金步摇的匣子。
想到这是她公公送她的第一件礼物,晏水谣下意识就打开妆匣,手指抚过簪身。
在摸到靠近簪子尾部一小段的时候,她突然顿住两秒,然后一言未发地重新合上妆匣。
“还有。”
晏水谣挑出一根素簪,插入如瀑秀发,轻声说,“你同安穗好好相处,以及……替我盯紧她。”
年富儿眨眨眼,她显然听谁提过安穗的由来,瞬间理解晏水谣的意图。
葡萄似的眼珠子灵巧地转了转,鼓着腮帮子说,“夫人放心,我一定给您把家看好了!”
晏水谣梳理好头发,起身时与她对视一眼,在她憨态的小脸蛋上看到一丝快速闪过的狡黠。
下一秒又切换成沉迷她美色的痴汉目光。
晏水谣淡笑一下,这丫头神似年画娃娃的模样的确很有迷惑性。
但吕墨晗挑选的人,又是经过闫斯烨筛查同意的,怎么可能是只小弱鸡呢?
而且偌大个四王府,底下那么些奴仆小厮,她真正能相信的除了追随闫斯烨一辈子的周管家,就只剩下面前的小丫头了。
她推开门,天边已渐渐露出鱼肚白,闫斯烨立在石拱门下跟周管家细细交代着什么。
见到她出来,闫斯烨抬臂伸向她,晏水谣身子还不大舒爽,慢吞吞地靠过去。
闫斯烨握住她的手,摇摇头,“怎么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小模样,瞧着可怜见的。”
晏水谣一听就怒了,这怪谁呢?
她方才在年富儿进门之前,费力巴拉地自己把里衣穿上,不就是想遮掩身上那些暧昧痕迹吗!
她非常怀疑闫斯烨昨儿是不是把她当成了一块香喷喷的红烧肉?
怎么逮哪儿咬哪儿?
弄得她把袖口系的死紧,生怕漏出点暧昧红痕。
晏水谣实在忍不住了,压低声音问他,“王爷,你属狗的吗,我手腕上都被你咬出痕迹了!”
“抱歉,第一次掌握不好力度。”
闫斯烨指腹捏一捏我腕子,“下次我轻点。”
晏水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还有下次?
正经人难道不应该自我反应,然后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吗?
不过现在时间紧迫,显然不是掰扯闺房之事的时候,晏水谣只能把满脑子的问号给压了下去。
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晏水谣踩着脚垫上车时,动作幅度既小又艰涩。
尤其是抬腿上阶梯,稍一用力就牵扯着酸痛的腿部肌肉。
她默默在心底大骂闫斯烨:狗男人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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