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周管家备马。”
闫斯烨起身,“我去刑部看一看。”
晏水谣伸手抓住他衣摆,“能带上我吗?”
闫斯烨知道她胆子大,但这毕竟是死人尸体,无奈地好言相问,“你这身子才刚刚好转,停尸房阴气重又晦气,你去做什么,不怕染上尸气,回头又不舒服?”
“不怕。”
晏水谣斩钉截铁,“反正王爷你阳气重就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到时哪里不舒适了,就吸一吸你的阳气肯定就能缓过来!”
赫兰面部微微抽搐,这话怎么听着他家夫人像个吸人精气的小妖精。
他不免有点担忧闫斯烨日后的身体健康了。
“好吧。”
闫斯烨拗不过她,把年富儿叫进来,吩咐她道,“我跟夫人要出趟门,你收拾两把伞出来,外头雨天风寒,再给夫人添件厚披风。”
一切准备妥当了,他们乘着马车去往刑部。
抵达目的地的时候,雨下的比出门时更大了,刑部外的排水系统似乎做的不大好,晏水谣掀开帘布就看到地面上东一块,西一块的大片积水。
她正寻思怎么避开积水坑,成功跨进刑部大门,一把油纸伞忽然塞进她手心。
她握住已经打开的纸伞,跟闫斯烨说,“我等会儿下车,我看看从哪里……”
从哪里下脚。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完,她就感觉浑身一轻,瞬间升起一股失重的感觉。
闫斯烨把她打横抱起来,她慌忙着一手勾住闫斯烨脖颈,另只手把油纸伞高高举过他的头顶。
一直走到房檐下,闫斯烨才把她放下来,完美避开一切水坑。
晏水谣的衣裤上连一粒泥点都没有。
此时刑部的鲍大人,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国字脸,五官看着还顺眼,就是或许在刑部这种戾气重的地方呆久了,伸手有种肃穆之气。
他向二人行过礼,就道,“仵作的验尸房在后院,臣领王爷夫人过去。”
他说,“吕大夫和我们刑部的仵作詹先生已经进去半个时辰了,应该很快会有结果。”
闫斯烨对这里很熟,显然需要带路的只有晏水谣一人,他边走边问,“你有派人去其他乱葬岗探查吗?”
言下之意,一处有问题,别的地方可能也会有,只是没被发现罢了。
“臣已经派了几波手下去帝都另外三处乱坟岗调查。”
鲍大人也想到这个可能性,“他们还没回来,若有消息,臣再通知王爷。”
待他们几人走到验尸房外,那扇阴森透着死气的木门吱呀打开,吕墨晗戴着乳白色面罩从里间走出来。
他一边摘下面罩,走向众人,面罩下的脸色冷凝阴沉,“都是四到八岁的孩子,死亡时间在三个月前。”
“三个月吗?”
晏水谣以为自己听错了,“三个月尸身就化成白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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