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兰点头,“近来暴雨不绝,有部分难民涌入帝都了,不知道是不是随父母逃难来的孩子,他看样子也流浪了有段时间了。”
他差不多想好探查的方向了,趁着现下雨势小了,他抓紧去乱葬岗附近查探。
吕墨晗把孩子们送回来后,也算完成一桩事,就同闫斯烨说,“王爷,我能进屋讨杯茶喝吗?”
“走吧。”闫斯烨看他一眼,强调道,“就一杯。”
吕墨晗不由地梗了下,“什么时候喝你们四王府一口茶都这么斤斤计较了?”
“就刚刚。”
闫斯烨慢条斯理地反问他,“你没听见你小师妹说,我们王府看上去穷困荒凉吗?”
他一脸理直气壮,“我留着银子要用来布置府邸,可没多余的钱花在你身上。”
“这个倒是的。”
听完晏水谣立即夫唱妇和,“这钱吧是可以省出来的。”
她甚至友善地小声提出,“吕大哥,你以后来我们王府要不自带个行军水壶吧,干净又卫生,还省钱。”
吕墨晗:?
讲真,他见过抠门的,但还没见过像他们这样抠门得如此一致的俩夫妻。
一时间整个人都透出无语二字。
他们走进屋里,把门关好了,吕墨晗才从怀里拿出一只瓷瓶和一块白色绢帕。
“我下午在那处坑葬地挖了一捧土。”
他打开瓷瓶,把里面湿润的泥土倒到帕子上,“就是这个,你们看看,可否发现什么?”
晏水谣凑近过去瞧,只是一滩普通的被雨水浸润过的焦黄泥土,东一块西一块地散落在绢帕中间,并没什么特别。
“就是很平常的泥块呀?”
她看了半天摇摇头。
吕墨晗用小拇指的指尖把泥块碾开,挑出一粒黄豆粒大小的碎屑,“你们再仔细看一下。”
晏水谣勉强看见那沙砾似的棕黄颗粒上,似乎隐隐有几根触角,“虫子?”
“蛊虫?”
闫斯烨先于她反应过来,皱眉出声。
“不错,这确实是蛊虫的一种,并且是幼虫形态,肉眼很难分辨。”
吕墨晗点头,“我曾在古医术上看到过,这种蛊虫应该来自苗疆,那边的人叫它空蚕蛊,一旦进入人身体就会寄生在脏器中间,吸取宿主养分成活,即便在苗疆一带也已失传甚久了。”
“据说空蚕蛊长到成年后,就能顺着血管倾入脑子,控制宿主的思智行动。”
晏水谣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小虫子居然如此恶心,默默往后退了两步,躲到她夫君身后,只探出三分之一的脑袋,十分警觉地看着吕墨晗手心里的帕子。
用眼神警告他:你别过来哦!
“既然失传这么久了,你也没亲眼见过,怎么能确定它就是空蚕蛊?”
闫斯烨淡淡瞥一下帕上的泥土块,“就这平平无奇的一只小虫,土里一翻一大把,你要多少我现在就能挖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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