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成为蛊虫的储备粮,但粮食总有吃完的时候,待蛊虫把他们彻底吃干抹净,它自己的生命就也走到尽头了。
“他们最后的目的势必是用空蚕蛊控制成年人。”
闫斯烨问向吕墨晗,“这种蛊虫起源于苗疆的哪一个部落?”
“是个边关小国,百年里经过各种皇室更迭。”
吕墨晗道,“如今已改国名为千降,新一任主君挺神秘的,外界对他知之甚少。”
其实边陲诸如此类的小国很多,与夏北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毕竟军事力量不同,完全不存在硬刚的可能性。
晏水谣盯着帕子里可疑的虫子干尸,想到它跟寄生虫一样寄居在人体内,以血肉作为容器,她就一阵恶寒。
这跟某国电影里的下降头也没什么区别了。
而吕墨晗在她心里的形象从一位温润雅致的白衣大夫,瞬间沦落为徒手捏寄生虫的大汉。
“空蚕蛊虽然刁钻,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稍稍放心,以这些尸骨的状况,说明练蛊之人还没培育出成年的空蚕蛊,他们还在起步的摸索阶段。”
吕墨晗把泥土和蛊虫一起倒回瓷瓶中,“趁现在的杀伤力尚且还没那么大,我们若能快点抓住源头,倒是能制止一场大祸。”
“下个月是不是各国君主要来夏北,为闫继昌新君继位做庆贺?”
闫斯烨忽然话锋一转,问了个似乎并不相关的问题。
“嗯,是有这个传统。”
吕墨晗回道,“宫中确实也在为庆典做准备了,这国库里的银子本来就……”
他挑眉一顿,隐匿掉几个字,再道,“现在再要办什么登基朝拜的庆典,更加没什么余钱了。”
闫斯烨冷呵了声,“幸好我留有一手,否则国库里的金银都要被闫继昌用来撑门面,花在那些乱七八糟的歌舞宴会上了。”
说完,他略微皱着眉眼,出神地看着吕墨晗手里的瓷瓶,“不过,诸国来贺,未必是件好事。”
“王爷怕到时候帝都里外族的人马一多,会出乱子?”
吕墨晗立刻明白他的担忧。
“空蚕蛊莫说早就消失了,就算还存在于世,它也不该出现在夏北国境内,只怕是异族带过来的。”
“那些孩子若死去三个月,他们来帝都的时间应该更长,至少有小半年。当时夏北的时局还处在动荡之中,他们就趁机在中原的土地上兴风作浪,眼下也未必有离开帝都。”
闫斯烨淡淡吐出自己的顾虑,“现在都隐隐乱成这样,没有头绪,你说下个月诸国朝觐,天南海北的主君使臣碰到一块,帝都该成个什么样子了?”
那时候外来人员激增,人员流动性又大,想排查点东西就更加难了。
而且练蛊的可能是苗疆人,但这些被拿去当蛊虫容器的孩子却多半是在夏北土生土长的。
他们无法带着那么多幼童,跋山涉水一路赶到帝都,即便他们受的住,几岁大的孩子也未必受得了这份颠簸。
对那些人而言,最有效率的做法,就是就地取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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