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道理任由这么个对他们极有价值的孩子在街头巷角乱窜。
吕墨晗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肯定有一批人在寻找这个孩子,他应该还没失踪太长时间。”
“不能再让赫兰出面去查了。”
闫斯烨敛眉做出决断,“赫兰是我的亲信,他太显眼了。”
本来只当作是由于暴雨灾情,导致这孩子跟家人意外走失了,由赫兰主理这事倒也没毛病。
但倘若那批苗疆人也在搜寻这个小孩,那赫兰牵头此事,风风火火地在帝都城里一通好找,不明摆着告诉他们,他们要追踪的孩子眼下就在四王府吗?
到那时四王府在明处,那些人在暗处,难免一开始就落了下风。
闫斯烨叫来门口的守卫,简洁明了道,“去把赫兰叫回来,告诉他情况有变。”
吩咐完守卫,他转头向吕墨晗确认,“你带他回来的时候可有被人撞见?”
吕墨晗回忆了片刻,摇头道,“我是从乱葬岗回来的,那条路本就偏僻荒芜,回程又下了不小的雨,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
闫斯烨点一点头,眼里透着淡淡思量,那就说明应当没人注意到吕墨晗带了个孩子回来。
一番商议过后,吕墨晗开了些补气血的药。
蛊虫悉数取出之后,男孩似乎也疲惫极了,沉沉地睡在榻上。
他们叫来个丫鬟进屋照看男孩,刚走出院子,就见安穗打了盆水迎面走来。
她说,“夫人,我再去把屋里擦一擦,刚才的秽物黏在地上,一盆水清理不干净。”
“辛苦了。”
晏水谣颔首同她道,“那孩子伤风着凉了,吕大夫刚给他扎过针,现下睡着呢,你动静小点,别吵醒他了。”
安穗惊讶地问,“这么小的孩子也能下针吗?”
“应该吧。”
晏水谣笑一笑,摸棱两可地说,“我不大懂这些的,但我相信吕大夫的判断。”
安穗也道,“既然吕大夫这样说了,那就一定没问题。”
稍微聊了两句,她没再问什么,端着清水就离开了。
随后吕墨晗单独去找了年富儿,把药方交给她,让她亲自盯着抓药煎煮。
向外走去的时候,顺便跟她唠了句,“你胆儿挺肥,前面你进门喊王爷王妃的时候,居然把王爷放在后头?”
年富儿想了想,她当时一冲进门,确实喊的是:夫人,王爷,师兄。
“怎么了?”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吕墨晗,“没有问题呀,夫人就是府里的老大地位!”
她两手一叉腰,撅嘴道,“我一向这么喊的,我看王爷挺乐意的,之前还夸我机灵呢,你懂什么!”
见年富儿一副‘府邸就是夫人当家作主,以夫人的意志优先’的表情。
吕墨晗微一挑眉:啧。
这已婚男人散发的酸腐味,还真没想到,闫斯烨也有今天。
被自家婆娘吃的死死的。
想到闫斯烨在军营里对他们说一不二的凶残模样,而如今有人能治他了,吕墨晗就觉着淡淡解气。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41373/12105237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