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偷偷将孩童白骨埋到乱葬岗的人不一样。
十多具尸首运送的时候就相对扎眼,可能一辆板车还装不下。
为确保万无一失,驱车抛尸的人肯定也不止一个。
既要观察四周情况,又要有人挖坑填埋,还要留足处理突发状况的人手,没三四个人怕是打不住。
人一多势必会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动静。
邱世安低头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个事,“我记得有天来了一伙人,在乱坟岗呆了很长时间,具体多久我说不上来,我当时躺在棺材里,无法确认他们逗留的详细时长。”
“但我通常听到声响都会在心底数数来打发时间,以往有人来,我最多默数到三千,声音就消失了。”
“而那次我数到五千多下,那伙人的声响才渐渐止息的。”
晏水谣算了下,如果一分钟六十下,那说明多数人在一小时内会离开。
而有那么一群人在乱葬岗呆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走的。
这的确很不寻常,谁会在一鸟不拉屎的坟场呆这么久呢?
除非他们的工作量很大,短短几十分钟无法完成。
此时邱世安的记忆渐渐被唤了起来,他又道,“对了,那群人说的话也很奇怪,不知是哪一地带的方言,十分古怪,我从未听过。”
闫斯烨大致心中有了判断,他与晏水谣浅浅交换了一下眼神。
应该是苗疆一带的土话,邱世安觉得发音咬字奇怪也很正常,那头几乎不属于中原了。
“你们下去吧,今夜的事若有人问起,你们知道该怎么说吧。”
闫斯烨将瓷杯放在手心轻转一圈,“我不希望刚才聊的东西有其他人知道,包括雷老板夫妇在内。”
邱世安和雷小月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立即诚惶诚恐地答应下来。
反正他们也还一头雾水,没明白闫斯烨到底想了解什么。
赫兰将他们带了出去,吕墨晗正好也有几个小问题想询问邱世安,已经在院外候着了。
待院中逐渐安静,闫斯烨扭头看着晏水谣,轻笑道,“夫人似乎不大喜欢这对亡命鸳鸯?”
“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
晏水谣仔细思考过后,她摇摇头,“邱世安的面相不坏,可能我年轻个五六岁,还会为他们的感情长吁短叹吧。”
可她已经过了初高中的稚嫩时期了。
即便是现代,她也看过太多女生义无反顾追寻爱情,最后被渣男丈夫PUA的悲剧事件。
有多少杀妻案追溯到最初,都是女生父母曾经极力阻止的感情,只是拗不过孩子的一腔热恋。
“我看雷小月的穿着富贵,虽然在外逃了几天风尘仆仆的,衣裳不干净了,但举手投足间还是能看出是个条件优越的富家小姐。”
“她父母如珠如宝地待她,辛苦将她培养长大,她却为了一个男人抛弃双亲,这样的感情即便再炙热专一,时间久了终归是有遗憾的。”
晏水谣顿了下,语气一沉,“如果是我女儿,我一定会拎着扫帚打死她!妈蛋!想想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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