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就是想我死。”
“……”
姜蔓从聂峥背上缓缓下来,绕到他前面,“我先去洗澡,洗完了在床上等你。”
聂峥目光一亮,嗓音渐渐变得暗哑:“怎么这么主动……”
姜蔓朝他翻个白眼:“在床上等你洗完过来跟我讲他们为什么想你死!”
说完就去浴室了。
聂其勇为什么想搞死聂峥,这事儿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
那时候聂其勇犯了事儿被部队开除,聂海振没有捞他,由着他自生自灭,从这天起,聂其勇就记恨上了这个明明有实权却对他袖手旁观的父亲。
眼看着他弟弟聂其胜在父亲的帮衬下步步高升,聂其勇对父亲的恨以及对弟弟的嫉妒也就更深了。
踏着改革开放的浪潮,聂其勇开始下海经商,一开始开公司经营得相当好,眼看就要发迹成为亿万富豪,却被当时还在警局任职的聂其胜亲手抓获,因制造假冒伪劣商品背叛5年有期徒刑。
聂其勇和聂其胜的仇是彻底结上了。
后来,聂其勇的儿子聂尧子承父业接受了他的生意,然而不管做那一行都始终玩不过聂峥,为了聂峥的手下败将。
聂其勇找了个道教高人来看命理气运,那个高人很隐晦地告诫他们,聂其勇的气运当年被聂其胜拿走了,而聂峥则拿走了聂尧的气运,想要发迹,只能让聂峥死……
“搞笑死了,这年头的人竟然这么相信封建迷信!”
听聂峥几句说完,姜蔓笑得锤床,但笑过之后,她才知道聂峥有多危险。
聂其勇父子时常不按常理出牌,聂峥在明他们在暗,什么时候想对他下手也没个准,就像颗隐形炸弹!
姜蔓想起初见聂峥时他昏迷在山谷溪边,心里还有后怕:“飞机失事,是他们干的吗?”
聂峥抱着姜蔓,下巴抵着她脑袋:“还能有谁?只怪我自己大意,之前就发生过类似事件,也没太上心。”
说着亲了亲姜蔓发顶,“我这条命也算是你捡回来的,以后我要是惹你不高兴了,要杀要剐随你。”
姜蔓听得怪别扭的,在他怀里动了动,“……干嘛这样说。”
聂峥道:“那天要是没有遇到你,我满身的血,估计都冻死在那条溪边了。”
也就不会和你结婚,更不能和你有孩子了。
聂峥抱紧姜蔓,姜蔓也紧紧抱住他。
有时候男人也得宠的,姜蔓回想起当日聂峥奄奄一息那可怜样儿,忍不住心里更疼他几分,也就抱得更紧了。
次日下午,聂家老太爷聂海振坐飞机到达沪市,聂峥和姜蔓亲自去接。
军用机场,人迹稀少,得是有特殊待遇的人才可以在这里起飞降落,无疑,聂老太爷就是那拥有特殊待遇的人。
姜蔓还没见过聂爷爷之前,在心里觉得,爷爷这种爬雪山过草地立过许多军功章的军人,一定特别武威威严,但当她和爷爷见面了,才发现和自己的想法有些偏差。
没有穿军装的聂海振,身着一套白色唐装,站在聂峥身边笑眯眯的样子,那就是个可爱的老头儿。
“这就是蔓蔓呐,来来来,快过来给爷爷好好瞧瞧!”
聂海振朝姜蔓招手,一张脸笑开了花,别提多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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