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晴栀回到自己家时,丈夫阮邵云正在书房办公。
别看她为阮家生了个儿子,大概因为她娘家没什么背景,嫁进阮家一直都没什么家庭地位。
当年她有机会和方瑞云等人去国外求学,还是阮家资助的。阮邵云能娶她,一是因为方家上下一直为阮家所用,再一个就是刘晴栀钟情阮邵云,能为他出生入死那种。
此时刘晴栀想去阮邵云书房跟他说说今天的事,但门是关着的,她不敢轻易敲门,怕阮邵云发脾气。
思前想后,还是敲门了,唯唯诺诺的:“邵云,在吗,我找你有点事啊。”
“进来。”
“哦,好。”
得到丈夫回应,刘晴栀才轻轻转动门把,推门而入。
她在家里一直都是这么低声下气的,要看阮邵云面子。
这就是阮兆齐从小到大叛逆、跟他父亲不对付的原因,父子二人到现在都没有一次是真正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过一次话,谁看谁都不顺眼。
阮邵云看不惯阮兆齐吊儿郎当,阮兆齐则觉得自己老爹不是个男人。
“什么事?”
阮邵云靠在椅子上,手里夹着根雪茄,享受得很,吞云吐雾间,目光凌厉地看着轻手轻脚走进来的女人。
刘晴栀走到他跟前站定,就跟佣人或者下属在汇报工作似的:“今天在拍卖会,见着瑞云了。”
一听这个名字,男人眼神多少添了几分温和,“哦,她也去了啊。”
刘晴栀就知道会是这样,每次有谁在他面前说一下方瑞云,他就是这个反应,那语气温柔得不行。
刘晴栀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嫉妒和恼怒,依然是那般低眉顺眼:“嗯,可是她态度不大好,在我面前骂你了。”
阮邵云竟笑了,“骂我什么了?”
“她说她儿子上一次飞行事故,是、是你派人去做的。”
刘晴栀偷偷打量阮邵云的表情,男人不怒反笑:“能怀疑我也正常,我和他们家老聂对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聂峥出事那段时间我人都没在国内……”
他突然皱起眉头,阴鸷地看向刘晴栀:“是不是你儿子干的?”
刘晴栀一下慌了,赶紧摆手:“不是不是,兆齐他虽然和聂峥有过节,但是杀人放火的事情他不敢干啊!”
“哼!”
既然说到阮兆齐了,阮邵云也想趁现在有时间跟刘晴栀掰扯掰扯:“他从去年开始和邵华一起老往港城跑,你知道她们两个在鼓捣什么吗?”
刘晴栀一惊,老阮怎么突然跟她打听这件事了,以前他不是从不过问邵华和兆齐叔侄二人生意上的事吗?
见她双手拉着衣角一对眼珠子不停地转,阮邵云不耐道:“问你话就好好说话,别在那瞎捉摸!”
刘晴栀被他吼得吓一跳,赶紧回答:“没有的事,没有在鼓捣什么,都是正经生意!”
阮邵云眯着眼抽了口烟,冷冷哼了声:“我说了是不正经生意了吗?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刘晴栀额头上冷汗直冒:“我、我没有紧张,没有啊……”
阮邵云懒得跟她废话了,“我也没功夫管你们的事,爱干什么干什么去,记住凡事别太过火,出了事我可不给你们擦屁股!”
刘晴栀擦擦汗:“诶,诶,是,知道了。”
阮邵云没再看她,“出去吧,别来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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