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大惊失色:“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
王闯依旧跪在地上,朝着钱嬷嬷道:“娘,事到如今,您就别再嘴硬了,您若再不说实话,一家子都得被你给连累了!”
钱嬷嬷气得直跺脚:“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王闯苦口婆心道:“儿子在外面都看到了,王妃这是说什么都不能放过您了,若真是闹到宫里去,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到时候什么淑妃娘娘,什么誉王殿下,谁能保得住娘?”
叶染秋把话听到这,也就不急了,缓缓在椅子上坐下,命令道:“把钱嬷嬷绑起来,嘴堵上。”
炽翎唤了几个侍卫进来,不管钱嬷嬷如何顽抗挣扎,三下五除二的就被绑在了一把椅子上,嘴巴还用棉布死死堵住,动惮不得。
叶染秋看着跪在地上的王闯,轻轻一笑:“看来,你是知道这里面的细枝末节了?”
王闯转向叶染秋,瑟瑟的点了点头:“奴才只知道些一星半点的内情。”
“说吧,若说的好,我倒是可以酌情放你娘一条生路。”叶染秋有些口渴,端起茶来饮了一口。
王闯忙道:“昨日殿下病重的不省人事,有人传出闲话,说殿下怕是……怕是不好,而后王妃又把整个王府给封了,挨个查问每个下人,闹的人心惶惶的,奴才心里不安,便去找了娘来问。”
叶染秋放下茶盏:“她都与你说什么了?”
一旁的钱嬷嬷说不出话,急的“呜呜”直叫,两条腿猛踢椅子,气愤的瞪着王闯,急出一头汗。
可王闯却全然不顾,恭恭敬敬道:“娘说殿下只是服了轻微的毒药,根本就不会有事,奴才追问娘怎么知道这些,一开始娘还不肯说,在奴才动了气再三追问下,娘说她贪了一笔银子,这笔银子殿下近来要用,若是让殿下能虚弱几日,便可得几日空闲,娘就能想法子把这笔银子给补上。”
叶染秋疑惑问道:“什么银子?”
不用王闯回话,炽翎就给了答案:“应该是王爷这几年攒下的私银,一直锁在内库,这件事属下是知道的,掌管内库的钥匙,殿下给了钱嬷嬷保管。”
叶染秋不屑的瞥了钱嬷嬷一眼:“她胆子可真够大的,殿下的私银,她也敢动?”
炽翎又道:“这笔私银,殿下平时轻易是不动的,存放在内库都有好些年了,里面还锁着很多价值连城的物件。”
王闯赶忙解释道:“奴才家中爹爹赌钱,欠了几百两的银子,讨债的追上了门,说只给三日,若不还上这笔银子,就放火烧家,娘也是没了办法,才动了这歪心思。”
提起此事,王闯也气的咬牙:“这件事,打从一开始奴才是不知情的,当初还询问娘,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银子,娘还瞒着不说,若不是借着殿下病重这事儿,怕是奴才到死也问不出来了。”
叶染秋稳坐椅上,里里外外这么一琢磨,道了句:“把方才他说的话,都记在纸上作证,让他画押。”
炽翎应了一声,赶紧叫人拿了笔纸来,仔细记下后,王闯签了名,按了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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