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下瀑布的波涛汹涌彻响于耳畔,叶染秋抬头,问了句:“今天你怎么有时间陪我?”
厉枭听到这句话,眼神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但语气仍旧是那么平稳:“本王不止今日有时间陪你,或许这一段时间都可以天天陪着你。”
叶染秋一惊,从厉枭的怀里支起身子,皱着眉头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厉枭紧了紧唇角,似乎有些不想提,但还是说了:“太子将本王在朝中接近军事大臣的事情,夸大其词的禀报了父皇,父皇得知以后对本王起了戒心,让本王在王府休息一段时间,不必再上朝参政了。”
!!
这样的消息,可以说是晴天霹雳。
厉枭是摄政王,倘若不上朝参政,他便是一无是处。
叶染秋更是惊讶:“怎么会这样?”
厉枭却没有太多的情绪,反而是欣然接受:“怎么不会这样?皇后被母妃害的失了权势,太子自然就容不得本王了。”
叶染秋情绪低落,她早该想到的,只是她再聪明,也有疏忽的时候,说了句:“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居然没有猜到。”
厉枭生怕叶染秋太过自责,抚摸着叶染秋的头发,声音软了下来:“没事,他太子想除掉本王已经不是一日两日,所以这是早晚的事。”
叶染秋仔细一想,更是来气:“陛下就这么不相信你吗?既然都给了摄政王之位,那便是极为信任你的,怎么太子几句话就怀疑你了?”
厉枭一阵轻笑:“父皇谁都不会相信的,他连单丞相都能杀,他还信得过谁。单丞相可是当年父皇年轻时最信任的伙伴,当初甚至将整个朝政都交给单丞相处理,最后不也是毫不犹豫的杀了吗?”
提起此事,叶染秋心头一紧,脾气更大:“陛下疑心也太重了,如此一来,谁还会忠心效忠他?谁还敢?”
厉枭看着叶染秋激动的情绪,看着叶染秋对单丞相如此在乎,心里又泛起了涟漪。
但厉枭仍旧不提,顺着叶染秋的话说:“身处皇帝之位,都是孤独且不安的。父皇也老了,就更怕有人窥视他的位置。”
“生老病死乃是常情,皇帝就这般想不开?”
“身在那样的位置,怎么能想得开?”
叶染秋不免轻叹了一口气:“那陛下心中最起码也要有一个位置,来日继承大统的人吧。”
厉枭摇了摇头:“父皇从未提起过,谁都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父皇要的就是权势平衡,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每个皇子都握有权势,这样他这个皇位才坐的久。”
叶染秋立马就明白了:“所以他将其他皇子派到做封王,给予了权势。太子和你留在朝廷,将你封为摄政王。以此,你便有实力和太子抗衡,有你牵制太子,皇帝他也就安全了。”
厉枭瞧着叶染秋微微一笑:“你很聪明。”
叶染秋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你都这样了,居然还能笑出来,赶紧想法子啊。”
厉枭却毫不担忧道:“急什么,父皇没有削去本王半点权势,只是让本王不必上朝。由此可见,父皇也没想把本王怎么样,毕竟皇后刚刚倒台,父皇也得体恤一下太子的心情。机会总是有的,本王静观其变,再做定夺。正巧也能抽空好好陪陪你和孩子们,也不错。”
叶染秋却始终放不下,偶然想起什么,言道:“对了,我昨日去见了沈小姐。”
这个女人让厉枭产生厌恶:“好端端的提起她做什么,本王都快把她给忘了。”
叶染秋却继续道:“我听说沈小姐身体抱恙许久,便过去瞧瞧,侍卫阻拦我都执意进去了,我可对侍卫保证过,你不会追究此事,你可别责罚那两个侍卫。”
厉枭脸色有些难看,并不是因为侍卫的事,而是因为沈沛凝,来气道:“本王原以为留着这个女人还有些用,如今看来就是废棋一个。他那个父亲,表面上迎合本王,实际上对本王一点帮助都没有。”
叶染秋有几分不解:“怎么会呢?毕竟来日你若称帝,沈小姐便有机会进宫做嫔妃的,沈将军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你可以去找他谈谈,将军必然会帮你的。”
叶染秋到底还是在乎厉枭的,沈沛凝如今的病情是必死无疑,但叶染秋可以让她多活几日。
只是厉枭却坚定的摇了摇头:“没用的,这段日子本王和大将军走的近,已经看透了一切,他似乎是听命于他人,他的心根本不在本王身上。”
叶染秋更是疑惑不解:“他会听命于谁?若是权衡利弊,他最应该支持你啊。”
厉枭也是一脸惆怅:“这个还得本王再查查,不过沈沛凝这步棋,可以放弃了。”
叶染秋这才明白,怪不得沈沛凝病的那么重,厉枭都不去看,原来是弃了她。
既然沈沛凝无用,叶染秋也就顺势道:“我昨日给沈小姐把了脉,沈小姐患的是痨病,只怕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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