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聪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结果是他想象不到的。
“就算,可是,你!”寒聪红着眼睛口中已经胡言乱语。
看着他的可怜样子,赛龙亭在旁边冷言道:“小子,我劝你以后还是学点好吧,莫要和掌柜的斗了,你是斗不过他的。”
三年的时间里,在寒聪的心中云枫就是那个傻子,纵然脑疾忽然之间治好了,他依旧这么认为。
可是现在,寒聪看着云枫站在柜台里,就连算账都已经学会了。
他眼神清澈,睿智,把自己耍的团团转。
这土地是当初老爹给七房的,这个他知道。
赛樊楼是给寒雨瑶这个小家的,他也知道。
唯独不知道的是,这居然是让云枫带到寒家的。
寒聪仔细的回忆,觉得自己就像个被当枪使的傻子似的,帮云枫将赛樊楼从尚富的手中抢回来,甚至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
更是花了不少的钱才能成功。
结果呢?
现在赛樊楼是人家云枫的了。
他咬牙切齿的瞪着云枫:“算你狠,咱们以后走着瞧,七房的产业,早晚并到我们三房来,你就拿走个正店而已,七房最赚钱的买卖,你还插不了手。”
放下狠话,寒聪转身就走。
云枫默默的看着远去的身影。
寒聪有一点说的对,寒家七房的核心生意永远是他云枫无法染指的,而三房可以。
他一个赘婿永远是个外人。
那些土地才是这个年代安身立命的本钱。
在一旁的赛龙亭和张阔海默默的看着寒聪离开。
赛龙亭悄悄的对着云枫竖起来大拇指:“掌柜的好手段,借别人之力办这困难之事,却早就将产业攥在手里,以我看来,这塞樊楼虽然薄利多销,却依旧有的赚。”
塞樊楼开业第一天就把整个襄州正店的价格拉到了水底下。
正常的正店都是做高价菜肴,富家大户请客吃饭自然要去最高档的正店。
襄州城里七家正店,就没有凭借薄利多销过日子的。
宴请襄州文豪乡绅,必然是谁家的酒菜昂贵,有面子去谁家的。
北方有豪情万丈,自然也有喜欢豪奢的习惯。
这赛樊楼在云枫的手里做起来薄利多销的买卖,赛龙亭却是明褒实贬,警告云枫这赛樊楼的价格有问题。
然而云枫却笑着说道:“我们赛樊楼不是来赚钱的,纯粹和大家交个朋友。”
赛龙亭满脸的不相信,却将一切放在心中,反而问云枫:“既然是结交朋友,那我倒是想要向您打听个人。”
“谁?”云枫问道。
赛龙亭满脸钦佩:“据说襄州寒家有义士将那北方荡浮山马匪周天予擒获绑给官府?”
云枫点头:“确实有这件事。”
赛龙亭稍微有些急切:“不知道小兄弟能否引荐下此人,在下有重谢。”
云枫疑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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