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云枫哭诉:“大官您要给我做主啊,这襄州榷场哪有那么容易盖起来,还请大官你帮忙,去宫里筹措些金银,咱们用来兴建这襄州榷场,等榷场建设完了……”
不等云枫说完,常来福一个激灵。
去宫里筹措金银?
开什么玩笑,宫中现在一分银子掰开当两半花,如果他常来福敢去当今官家那要钱,保准他的脑袋会像蹴鞠一样飞上天。
想着自己脖子上的头颅,他立刻一把将云枫推开:“你想都不要想,宫中不会给你一分钱的,而且从榷场开启那天开始,榷场一天除了税银之外,每月都要交……”
常来福迟疑了,这要收多少钱才行。
最后他咬咬牙。
这襄州榷场一穷二白,怎么压榨。
他只能随口说道:“从榷场开始那天起,每个月交给宫中一万两白银,否则要你好看。”
“一万两银子?”
“每个月?”
云枫下意识的问出声。
常来福自然说道:“当然,每个月一万两白银,交给宫中,这襄州和金国的榷场贸易我也不爱在这乱糟糟的地方多呆,我就住在襄州了,每个月按时给我把钱送上来。”
他来这里就是享受的,是给官家来捞银子的,不是来开善堂的。
云枫心领神会,大声的对常来福说道:“谢大官,这榷场不用您担心,我让那些商人们捐钱修建,倒是您在襄州……”
两锭五十两的银子悄悄的从云枫的袖口落在常来福的手上。
稍微掂量了下重量,常来福哀叹一声。
“唉!”
这破榷场也太穷了,给他上供居然是给银子,还这么点。
在看看前面的那破破烂烂的榷场,还没宫里的茅厕干净呢。
就算是已经盖好的金国榷场,也就是破帐篷,一群穿着毛皮穿着丑陋的北方人,像是岭南进贡的大猴子一样,长相可怖。
“咳咳!”他对云枫说道:“襄州榷场一切还在发展中,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每个月的银子可不能少了,官家还有两个月就要到生辰了,到时候好好筹备生辰纲交给我,我好给咱们官家祝寿不是?”
说完,转头钻进马车里。
身边的小太监看见自己头都回去了,赶紧过来催促:“你可有点心眼吧,咱们常大官以后就住襄州的酒楼里了,一切开销你看着办。”
“哼~”一派娇柔做作的小太监扭着头,扭着屁股就凑到了常来福的马车旁边。
这浩浩荡荡的宫中队伍转身离开。
云枫看着他们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
心中一万句国粹想要脱口而出。
“小哥,忍住,我能看出来,你是真正的为了我们这帮走南闯北的糙人费心,要是少了你,以后这襄州榷场,就难了。”赛龙亭第一个走过来,安慰此时心中愤恨的云枫。
“呼呼呼~”云枫压抑住心中的郁闷,这宫里的阉人出来就不会空着手回去,当今的圣上更是吞金兽。
榷场现在还显得贫穷,没法让他们看上,云枫还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等榷场真的赚钱了,那就麻烦了。
这是要钱又要命的祖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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