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边沏茶,一边笑道:“师弟星夜来访,不知所谓何事啊?”
来人面上带笑,打趣道:“多日未曾饮柳师兄的九花九叶茶了,今日特来痛饮几杯,师兄可莫要心疼哟!”
“哈哈哈……”
老者闻言抚须笑道:“师弟说的哪里话来,师弟主持宗内事务,劳心劳力,莫说饮上几盏,就是全部拿去又有何妨啊!”
原来这来人竟是紫阳宗的现任宗主紫阳真人任流云,而那银髯老者便是其师兄,南炎洲著名的药器大师柳岩先柳大师。
师兄弟二人闲谈间,柳大师已然泡好了两杯九花九叶灵茶。顿时茅屋内一股泌人的茶香弥漫,令人闻之顿觉神轻气爽,精神一振。
任流云接过柳大师递过来的一茶盏,先是在鼻下嗅了嗅,而后轻嘬一口,略作回味后道:“茶是好茶,只是小弟却在这茶内品出一丝忧虑之味,缺了平日间的清淡出尘,莫非师兄有什么烦心之事不成?”
“唉!”
柳大师忻任流云如此-问,也不相瞒,口打唉声道:“师弟真的好灵觉!为兄近日来却有一事久思不得其解,甚是烦恼。”
“噢,何事令师兄烦恼,何不早些告知与小弟,小弟也好为师兄分忧啊!”任流云眉头微皱,沉声道。
“师弟身负紫阳宗大任,平日间宗务繁忙。我这微末小事,何敢劳烦师弟啊!”
“不知师兄所说是何事?可否告之小弟。”
“师弟可知丁川为谁?”
“丁川乃师兄的爱徒,小弟怎会不知。只是此子平素大多陪在师兄身边受教,极少参与宗内俗务,故此所知不深而己。”任流云听柳大师提及丁川眼中光芒一闪,道,“莫非就是此子让师兄烦心?”
“唉,师弟说的不错,”柳大师目中不觉闪过一丝愁绪,轻声开口道,“此子虽无大志,但性情与我相近,故此深得我意。另外此子根骨上佳,更与我的炼丹之术颇有些天份,所以为兄本欲将我之衣钵传授于他。”
任流云听柳大师如此一说,微微点头道:“不想师兄竟如此看中此子!”
“唉,只是天不遂人愿,如今这丁川却是……唉!”柳大师愁云满面,唉声叹气。
“这丁川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不成,竟让师兄如此烦恼!”
“此事说来蹊跷。”柳大师目现疑惑道,“前些时我观丁川修为虽已达到凝露中期,但江湖阅历却略显稚嫩。便遣其下山历练,并遣丁氏兄弟跟随保护。本想凭二人的能力和我紫阳宗在江湖上的名头应万无一失。岂料七日前,却是只有丁二拼着燃烧自身精血将昏迷不醒的丁川送回。”
任流云听罢面上现出一份凝重,略作思索后,郑重问道:“那师兄可知是何人伤了丁师侄?”
柳大师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知,那丁二燃烧了自身精血,见到我时早已是油尽灯枯。完全是凭着一股意志才能坚持将丁川带回。见到我之后,并未说出只言片语,便陨落了。”
“此人倒不失为忠义之辈,可惜了!”任流云摇头叹息,微微一顿后又对柳大师问道,“那另一人可曾回归?”
“不曾,想来是凶多吉少了!”
“噢。”任流云闻言也是眉头紧锁,起身在屋内轻踱了几步,才又道:,,“原来如此,那丁师侄可曾醒转?”
“说到此事,则更是令为兄一筹莫展。”柳大师面露难色。
“以师兄的医术还不足以救治丁师侄吗?”任流云目露诧异的看向柳大师。
“说来惭愧,自七日前丁川回来以后,我便为其检查了全身。但奇怪的是并未发现有任何不妥之处,只是无论为兄如何施法却也不能将其唤醒。”
“如此倒是奇了!”
“还有比这更奇的呢!”柳大师见任流云称奇,苦笑一声道,“这孩子体内非但没有一丝不妥,而且其体魄相反的倒是更加强大了许多,并且连日来大有愈发增强之势。方才我又为其把过一次脉,发现其经脉骨骼已然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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