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琛摇摇头:“只是有点睡不着。”
岂止是睡不着,麻药的劲儿过去后,无论墨琛用什么样的姿势入睡,疼痛都如影随形,他根本就是疼得睡不着。
“那,怎么办?”苏酥并不知道他是因为疼,有些手足无措。
墨琛看了她一眼,半晌后道:“叫医生来,给我打一针止痛剂。”
苏酥这才反应过来,当即叫了医生。
其实这点痛,墨琛熬过去就好了,但是看到苏酥担心的眼神,他的伤口就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更痛了。
“是不是一直都很痛?你怎么不早点说?这是忍了多久啊?”在等待医生过来期间,苏酥坐在墨琛身边,伸手碰了碰因为输液而冰冷的手背。
“真的不痛,其实止痛针都不用打,我过今天一晚上就好了。”墨琛道。
“不要熬,止痛针又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苏酥知道他是自己撑着习惯了,强调道:“记住了吗?”
墨琛看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嗯。”
半夜值班的医生被叫了过来给他打了一针止痛,随后便安稳的到了第二天天明。
苏酥早晨给自己做了无数心理准备,从外面买了早餐回来后,就发现床上的墨琛不见了!
“墨琛?”她心头一突。
病房里没有任何回应。
“糟了!难道?”苏酥心里想过无数种最坏的可能,几乎就要夺门而出时,病房里单独的洗漱间开了,墨琛用右侧手拿着牙刷,有些茫然地看过来。
“你怎么下床了!”苏酥松了一口气。
“我是胸口中弹,不是腿断了。”墨琛无奈至极。
苏酥一顿,随即,红霞蔓上脸蛋。
墨琛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你之前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苏酥恨不得给十分钟前的自己一拳头,早上醒来出门给墨琛买早饭的时候,路过住院部其他科室,看着他们都需要被人扶着上厕所,苏酥立刻意识到,墨琛是个病人,也许也需要……
所以才在进门之前,做了许多心理准备。
但是她属实忘记了,墨琛受伤的是上半身,又不是下半身。
眼看苏酥不停地往旁边瞄,墨琛无奈放弃这个让对方尴尬的话题,转而道:“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青桂来汇报,说审讯室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就过去吧。”
苏酥一听要审讯了,立刻打起精神来,将早饭放在桌子上。
墨琛依旧坐着轮椅,苏酥推着他离开病房,病房外面只有杜文和眼镜,青桂和盐水已经到审讯室了。
“老大,有件事,我一直忘了问你。”眼镜有些纠结。
“说吧。”
“你的腿……”眼镜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幻觉,墨琛的确是从轮椅上下来,扑到苏酥的身上的。
墨琛沉吟片刻,按住了想要帮他解释的苏酥:“其实我的腿近一年来确实是有一些知觉了,只不过还不能自如的行走,这件事情没有告诉你们,是因为我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眼镜和杜文对视一眼,同时激动道:“真的吗!”
“嗯。”看到属下毫无阴霾的笑脸,墨琛为自己不能把真相说出来而感到愧疚一秒后道:“这件事你们不要告诉外人,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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