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下移,目光中出现了自己单薄的身影,身着一件略显破烂的灰色风衣,一双看似旧世纪的长筒鞋绑在腿上在刚刚的行走中已经沾满了泥土。
紧接着,他又扫视了一周,在路灯下驻足了一会儿后,他的恐惧感逐渐消失,尽管一切都还是那么陌生,但他的思想却已经不再麻木。
他又走了一会儿,在街道旁找到一张长椅坐了下来。紧接着,他便再次回想起了刚刚一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我是谁?刚刚我又是怎么了?我能清楚的记得刚刚从巷子里走出后发生的一切,可走出巷子之前呢?我又是谁?又在干着什么?可恶,完全想不起来,究竟为何,为何脑子里对走出巷子之前一片空白?”
想着想着,他的眉毛紧蹙,他在拼命回想之前的记忆,可不知尝试了多久,他仍一无所获,甚至脑袋都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他自我平复了一会儿,又逐渐恢复平静,继续想到
“还有,刚刚从巷子出来后,我的状态又是怎么回事?没有情感,没有思想,就如同一具干尸一样,而且,这种状态竟然持续了长达几个小时。”
想到这里,他不仅有些后怕,那种感觉,那种就像被毒蛇咬过后,身体和精神上的麻痹感,他到现在都还有点难以平复。
“或许这些与我的失忆有关,还有那个老人,他是个流浪者,他死前在说这什么,迷路之人,夜的母亲,,,,,,这是夜之教会的祷告词,他是夜之女神的信徒,等等,我为什么会记得这些,我为什么会知道夜之教会?”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些东西就好像是在我的潜意识里一样,就像是常识,恩,这样就说的通了,就像现在我还记得吃饭,睡觉,这就说明我的意识里这些常识都还存在,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我没有走出巷子前的记忆,但却拥有着一些常识,可这些又是什么造成的呢?”
想到这里,他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细思极恐,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从现在看已经有点不正常了,没了记忆,但一切空白的脑子里却有着常识,走出巷子后的奇怪状态,恢复状态后也并没有头疼之类的被钝器击打过的痕迹。
这就像是,他的失忆是人为的,就像是被别人无声无息间消除了记忆。
想到这里,他的身体不禁冷颤了一下
“换种思维,如果我的失忆的确是人为的,这虽然可怕,但也的确是一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么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非凡。”
“还有,如果是这样,那么为什么要对我进行这种处理呢?”
就在疑问在他脑海中闪过的同时,他就在心里已经给出了答案,其实很简单,既然他能忘掉一切,就说明当事人并不想他对他自己所接触的那件事情有知情权,并且既然他没死就说明他在接触的那件事情中并没有太过深入的了解
“这么想来,在我现在失忆的情况下,只要我远离当初所接触的事情,不再去探寻,那自己应该就是安全的”
至于会不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偶然再次接触,他想导致他失忆的那个人或者说那群人应该不至于这么愚蠢
但这样想还有一个问题,既然是想让他忘却一些事情,那也不至于清楚他全部的记忆吧,这个点就很奇怪。
昏暗的路灯下,他抬了抬手,自嘲一笑
“呵呵,什么都还没有理清楚就想这些有的没得,看来失忆以后的我精神上已经有了点不正常了”
他将手搭在自己脑门自嘲的笑着,但眼神中却散发这一种莫名的精光
很快,昏暗的煤气路灯开始熄灭,街道上再次陷入的黑暗,但黑暗还没有停留多久,清晨的第一缕微光便照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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